綁架張子揚,在客觀上對他偵查盛慕儀的案子產生了干擾,這或許是綁匪的目的之一。
但是他沒辦法,哪怕明知道這樣,也只能跟著對方的步調走,先將盛慕儀的案子擱一擱。
盛慕儀失蹤的時間太久了,生還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張子揚可是還好好活著啊。
他難以承受失去盛慕儀的痛苦,但他更無法承受失去張子揚,那是不堪承受之重。
路鳴把杜鵑領到盛慕儀喜歡的那家八大碗飯館,他也不知道杜鵑喜歡吃什么,就把袁紫苑和慕儀經常點的菜肴全都叫了上來,擺滿了一大桌子。
“吃不了這些,會浪費的。”杜鵑不停地攔阻著,可惜沒用。
“你現在好好吃飯,以后也要好好吃飯,先把身體恢復過來,要聽話。”路鳴命令道。
“嗯,我聽你的。”杜鵑乖巧地點頭。
其實路鳴這兩天也沒有好好吃飯,實在是被張子揚這件事弄得吃不下去,現在為了給杜鵑做做表率,他也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杜鵑也很想喝酒,路鳴卻讓她先吃了一碗米飯后才讓她喝酒。
兩人喝的都是陳釀黃酒,雖然沒有家釀得好,卻也是市面上難得的好酒了,這種酒是八大碗自己釀造的,而且只能在飯館喝,絕對不外賣,但是客人可以多要兩壇子,喝不完的帶走。
杜鵑得償所愿,此時胃口大開,吃喝的速度讓路鳴嘆為觀止,兩人開心得一塌糊涂。
“慢點吃,慢點喝。”路鳴不得不勸她把速度放慢一些。
他點了一大桌子菜,只是怕有些菜不符合杜鵑的口味,讓她挑著吃,并不是都要吃完。這當然有些浪費,不過他現在有這個經濟實力,更是想借此表達一種態度。
“對了,你們下午在采蓮姐那里商量得怎么樣了?姐夫的事有下落沒有?”吃喝的差不多了,杜鵑突然問道。
“目前還沒有任何眉目,不過是個好兆頭。”路鳴無奈道。
他拿出那封信,然后簡單說了下這件事。
“咦,在堂會上收到的信?讓我想想呢。”杜鵑看到那封信,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看到有誰把這封信塞到采蓮包里了嗎?”路鳴急忙問道。
“我好像看到了,當時雖然人很多,場面也很亂,可是我心情不好,就坐在一邊發悶,有個人走到采蓮姐的包跟前,往里面塞了什么東西。”杜鵑回想著說道。
“你真的看到了,還能想起是誰塞的嗎?”路鳴騰地站起,不禁激動起來。
“嗯,好像是……我再想想啊,這事很重要嗎?”杜鵑狡黠地道。
“當然重要,非常重要,你趕緊想,這封信究竟是誰塞的?”
“嗯,剛才想起來了,你這么一問,我又忘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好不好?”杜鵑笑道。
“好了,杜鵑姑娘,別玩了,這事人命關天啊,你說吧,有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真的?”杜鵑睜大了眼睛,一下子露出少女調皮的表情。
“真的。”路鳴道。
“那好,今晚帶我回去吧。”杜鵑笑道。
“這個……換一個,別的什么都行。”路鳴苦笑,他真的做不了主,就算能做主也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