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你玩的,看把你急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哪怕給你當姨太太。”杜鵑苦澀地笑了。
“那你做我妹妹吧。”路鳴忽然說道。
“哦,算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逗你了,你為我做得夠多了。以后多請我吃飯喝酒就行。”杜鵑低下眼簾道。
路鳴只能苦笑一聲,他倒是真想把杜鵑收為妹妹,讓她離開這個吃人的行業,可是杜鵑真的愿意這樣做嗎?
這些都是以后慢慢再說的事,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張子揚的事。
如果杜鵑真的堅持拿這件事做交換,他恐怕也只能答應,哪怕是違背了祖訓。帶她回去,然后向袁明珠罰跪求饒。
“其實當時我也是沒事,就到處看,還真看見一個人走到采蓮姐的包跟前,我就注意了,以為她是拿采蓮姐包里的錢,誰知她打開采蓮姐的包后沒有拿任何東西,反而是塞進了一張紙,對,就是你手里這張紙。”杜鵑說道。
“那個人是誰?”路鳴一字一句問道。
“這個人我們都認識啊,就是春月啊。”杜鵑說道。
“鄭春月?”路鳴也怔住了。
鄭春月和采蓮還有杜鵑都是同行,不過她的名氣沒有這么大,但是脾氣卻特別大,很少出堂會,大家有時也會背后議論她的錢哪兒來的,有人說她是被人包養的,因為有人看到經常有男人出入她的宅子。
鄭春月性格比較孤僻,跟采蓮、杜鵑這些姑娘不怎么合群,路鳴見過她幾次,印象不是很深,記憶中她長得還算漂亮,只是不愿意說話。
“你知道她住在哪兒嗎?”路鳴問道。
路鳴知道采蓮的住址,杜鵑的也知道,長三公寓其他姑娘的住址他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采蓮姐應該知道。”杜鵑道。
“杜鵑,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路鳴興奮得直搓手,很想再擁抱一下杜鵑,不過含義跟剛見到杜鵑時的擁抱不一樣。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研究那封信大半天了,還是什么都沒發現,卻不料在杜鵑這里有了大收獲。
杜鵑也笑了,她很高興自己能幫上一點路鳴的忙,比路鳴請她吃飯喝酒都高興。
路鳴馬上結算賬單,準備離開,這時才想起來問杜鵑:“你吃飽了吧?”
杜鵑笑了起來:“早吃飽了,就是不舍得離開你,才硬吃的,這會有些撐的難受了。”
兩個人出去后找了一輛出租汽車,直奔采蓮住處,他讓司機在樓下等著,自己和杜鵑上樓。
見到采蓮后,他把這事說了一遍,采蓮不敢相信:“鄭春月這個狐媚子干的?枉我平常什么事都照顧她,看我這次不撕了她。”
“你先別發火,她只是給你包里塞了這封信,還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呢。見到她你先別發火,讓她把事情的經過好好說明白了,這才是最重要的。”路鳴急忙勸道。
“你放心吧,輕重我拎得清的。”采蓮說道。
“那就好,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過去。”路鳴催促道。
三人匆匆出門,坐著出租車趕往鄭春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