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告訴我們,你被人綁架了,和綁匪在一起吃酒呢。我們就信了。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采蓮氣不過,打了他一拳。
兩人此時都很想把張子揚按在地上,暴揍一頓,這家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對了,你想在那封信上給我傳達什么,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來。”路鳴問道。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很好,字寫得那么飄逸,你看不出來,笨死了。”張子揚鄙夷道。
路鳴氣得又想揍人了,原來張子揚根本就沒想傳達任何信息,難怪他翻來覆去的,怎么看都找不到,本來就啥也沒有啊。
你能找到一條根本不存在的消息嗎?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路鳴讓司機先把杜鵑送回去,然后送采蓮和張子揚回去,他最后一個回到公寓。
這一路下來,出租車的費用高昂得有些嚇人,幸好現在路鳴身家不菲,完全不用擔心。
他回到公寓,先給袁明珠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張子揚找到了,安然回來了,至于內情他沒細說,只是說綁匪聯系了他,然后他過去把子揚帶回來了。
他感到筋疲力盡,洗了個熱水澡,然后躺在床上,一會兒工夫就沉入夢鄉。
路鳴等人離開后,安恭根和鄭春月上樓,討論起他們的刺殺計劃。
“先生,我們能完全信任他們嗎?”鄭春月恭敬地對安恭根道。
她并不是安恭根的女人,不過她的家的確是安恭根的秘密藏身處。
“應該可以信任吧,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利益也是一致的。”安恭根沉吟著道。
他一直考慮路鳴和張子揚的可信度,思來想去,覺得除了信任也沒什么可選擇的,除非義勇隊放棄刺殺計劃。
可是機會太難得了,哪怕再冒險,他也想拼一把。
自從祖國被日本人占領以來,朝鮮義士從未停止抗爭,他們刺殺日本高官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振奮民心。
安重根是他們當中的杰出代表,他是想讓祖國人民知道,無論日寇多么囂張、狂妄,仁人志士的復國理想從未泯滅,不屈的聲音一直在朝鮮天空飄蕩。
“路少爺的態度……好像不是很合作啊。”鄭春月道。
“我們綁了他兄弟,他沒跟我們直接翻臉就不錯了。誰不知道他跟張子揚好得穿一條褲子。除了女人不能共享,其他的都可以通用。”安恭根苦笑道。
“他能像我們一樣,為國家獻出生命嗎?我看他膽小,做不到。”鄭春月冷哼道。
她被路鳴比喻成一堆臭狗屎,現在想起來心里還膈應得要命。她忘不了路鳴最后要親她時臉上的那種嫌棄表情,幾乎寫明了:你就是一攤臭狗屎。
“不能這么說,你不用記恨路鳴,你當時也是把他逼到絕路上了。”安恭根勸慰道。
他當時在樓下聽到了整個過程,并不覺得路鳴做法有什么錯,倒是完全感覺到了路鳴對張子揚的那種兄弟情。
安恭根和手下也有很深的兄弟情,他們畢竟都是從朝鮮大地流亡過來的,可是他卻不得不一次兩次,甚至多次地把自己的生死弟兄派到戰場,一去不返的去刺殺敵人。
每一次他都心如刀絞,但沒有辦法,必須堅持下去,直到自己也獻出生命,為國捐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