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準備,不過必須跟你們的兄弟交代清楚,人要活的,不能出人命,如果有人不同意,就不能參加這次行動。”路鳴再一次提醒。
“這一點請路先生放心,我手下的人會堅決服從命令。”安恭根胸有成竹道。
路鳴點點頭,這種鐵血組織一定有鐵一般的紀律,否則早就被消滅了。
安恭根悄悄地來,又悄然離開了,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神秘的訪客,更沒人會想到這個人剛設計了一個大陰謀。
安恭根走后,袁明珠才從杜鵑那里回來,笑著問道:“你和這家伙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名堂?”
“沒有,我是想給他們接風洗塵,他們說不需要,就扯了些閑話。”路鳴笑道。
“你就騙鬼吧,鬼都不會相信。”袁明珠鄙夷道。
“對了,這些日子我給杜鵑買衣服首飾化妝品的錢,你這位大少爺給報一下吧,她可是你的人啊。”袁明珠說著拿出一張賬單來。
路鳴苦笑一下,什么叫他的人啊,這話里有刺啊。
他沒接這個話茬,拿過賬單看了看,不禁嚇了一跳,袁明珠可是真敢花錢,沒幾天就流水般花出去了一千多大洋。
“怎么樣,養女人可是最費錢的,還是我好吧,從來不花你的錢,不用你養著。”袁明珠嫣然笑道。
路鳴沒說什么,只是把錢老老實實拿出來給袁明珠,他知道袁明珠這是故意禍害他的,讓他知道大發善心必須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喂,我一直想問你呢,盛伯伯究竟給了你多少錢?我看你現在花錢眼睛都不眨。”袁明珠眼睛都不眨一下,接過錢問道。
“你別管那么多,反正夠咱們兩個花一輩子的了。”路鳴無心討論錢的問題。
他心里也是苦笑,盛有德先期給他的兩萬大洋他本來以為一時半會兒花不完,沒想到才半年就已經囊中羞澀了。
不過他每個月還有五百美元津貼,過日子是沒有問題的。好在后期的一筆經費沒有一次性支取,不過也得手緊點了,如此大手大腳,金山銀山也會付諸東流。
對杜鵑,路鳴本想讓她去女子師范學校讀書,接受現代系統教育,畢業后在社會上能有立足之地,靠自己去謀生。
人生變幻莫測,誰也看不見未來。有了穩定的生活,杜鵑早晚會遇到情投意合的男人,組成小家庭,從此過上夫唱婦隨的生活。
不過這是路鳴的假想,他和袁明珠照著這個方案去勸說,杜鵑置若罔聞,到后來只要一提這茬,杜鵑就是哭,什么話也不說。
最后,路鳴和袁明珠只好敗下陣來,放棄了對杜鵑美好未來的設想。
袁明珠這些天依然堅守自己的陣地,霸占著路鳴的床鋪,弄得路鳴好像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只能蜷縮在那張沙發上睡覺。
這天一早,寧馨兒突然來了個電話,說湖州老家給明珠來了封信,她一會兒送過來。
她知道,家里把袁紫苑的那封信寄過來了。路鳴關照過她,那封信上也許有袁紫苑留下的信息。
袁明珠大喜,估計寧馨兒差不多到樓下了便飛奔下樓,出了公寓。拿到信,袁明珠給寧馨兒拋了個飛吻,就急沖沖往公寓里跑。
寧馨兒頭伸出車窗叫道:“明珠,慢點跑,沒事了回去一趟。”
跑回樓上,袁明珠雙眼放光道:“我姐姐的信寄到了,你趕緊看看,都有什么內容。”
路鳴也是大喜,這封信太重要了。
雖然沒有在紫苑后兩封信中找到任何線索,但他依然執著地認為,這三封信里一定藏有袁紫苑想要設法送出來的重要的信息。
他接過信,仔細研讀起來,可是讀著讀著眉頭皺得更緊了,嘴角擠出了兩個小窩。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袁明珠跟著緊張起來。
“沒有,信上沒有一點問題,這才是最大的問題。”路鳴苦笑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聽不懂,本來就不應該有什么問題啊。”袁明珠疑惑不解道。
“嗯,報告袁探長,可能是我多想了。我是職業病人路偵探。”路鳴擔心明珠胡思亂想,故意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