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只要擁有一定的物質基礎,再去掉貪心和私欲,很容易就能找到平靜自在的生活。
美中不足的是路鳴的父親當年因為腿上的槍傷,為了止痛,染上了鴉片癮,戒不掉,好在盛有德總能給他弄到便宜又質優的云南煙土,這一點倒也沒造成太大的困擾。
“老東西,你說小徽和小鳴還有可能在一起吧?”燕夫人問道。
“這個不好說,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聽咱們的話,他們都是出國留學回來的,見識比咱們多,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做主吧。”燕鴻道推諉道。
“我看小徽好像是愛上小鳴了,這情景讓我想起當年你追求小鳴的娘親,太像了,難道這一點也遺傳?”燕夫人苦笑道。
燕鴻道苦笑,不敢接話,不過經夫人這么一說,還真的有點像,當年他追求路鳴的母親可謂瘋狂,最后拿著兩把手槍去找路鳴的父親決斗。
唉,但愿女兒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轍。燕鴻道在心里默默祈愿道。
“過癮,真過癮,路鳴,跟你一起跳舞就是享受啊。以后你要多陪我跳舞好不好。”一支舞跳罷,燕小徽抱著路鳴的胳膊撒嬌道。
“好,好,只要有機會就陪你跳。”路鳴王顧左右地答應道。
他的胳膊被燕小徽用力抱在懷里,明顯感受到燕小徽的體溫和心跳,他的心里也是癢酥酥的。
兩人都沒選白酒和葡萄酒,而是走到一旁拿了一大杯啤酒喝了下去。
路鳴雖然在跳舞,可是一直用眼睛瞄著小澤的身影,小澤的位置經常在變化,應該是在查崗。
小澤把整個禮堂分成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安排了幾個人把守,這幾個人互相之間都能看得到,這樣組成的人網別說一個陌生人,就是一只蒼蠅飛進來都能看到,根本不存在死角。
自打音樂響起,謙田一直抱著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侍者在跳舞,那個肥田沒下舞池,這也難怪,他要是跳上一支完整的舞曲,估計自己的心臟就會像一個西瓜似的炸開了。
一曲剛完,謙田端著一杯威士忌走過來,笑道:“路桑,你舞跳得真好,是在美國學的吧?”
路鳴點點頭笑道:“是啊,我是花重金請專業舞蹈老師教的,這學費沒白花吧。”
路鳴說完還擺了個造型,實際上眼睛的余光從未停止過掃描。
謙田和路鳴碰碰杯,那意思是時候到了,該下手了。
路鳴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小澤的戒心現在應該是降到最低了。他捏捏燕小徽的手心,示意馬上開始行動,注意身邊的變化。
燕小徽會意,走到一邊對燕鴻道說了幾句。燕鴻道點點頭,走過來對肥田笑道:“肥田君,我女兒想跟您討教一些生意上的事,不知可否?”
肥田聽到是燕小徽請他,頓時喜不自禁,連聲答應,三人開開心心走出宴會廳,來到一間休息室。
路鳴注意到了一點,小澤現在恰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也就是說小澤并不知道肥田去了哪個休息室。
他走出去,來到安恭根他們藏身的房間,輕輕敲了三下門,然后又回到了宴會廳。
這是信號,告訴安恭根他們動手的時間到了。
行動是完全由安恭根四人來執行,路鳴并不參與,他不是為了避嫌或者想逃避責任,而是他沒參加過這類活動,如果貿然加入,跟安恭根的人配合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
這也是路鳴跟安恭根事先就商量好的。分工合作,無縫銜接,刪掉哪怕是一丁點多余的過程,才能確保綁架任務順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