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社長說得對,我很贊同。”六處處長說道,“我親眼見過共-黨的神出鬼沒,他們管這叫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對付共-產-黨作戰,不管是在正面戰場,還是在城市鄉村的地下隱秘戰場,我們都不能有絲毫的麻痹大意,不然的話,不知哪一天共-產-黨革命的鐮刀就來收割我們的腦袋了。”康澤說完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是。”
這次三個處長都齊刷刷的起立回答。
小會開完了,三個處長回去干事了,康澤這才笑著對路鳴道:“我讓他們重點對付共-產-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校長那邊我要有交待啊。”
“這個我懂,康兄在上海不干出點成績來,南京方面怎么提拔你呢,是吧。”路鳴直接把話挑明了。
“我是這么想的,對付日本人,安恭根的特別行動隊更有經驗,可以發揮主要作用,咱們的情報處可以分出一半精力對付共-產-黨,這樣兩不誤。”康澤呵呵道。
“我覺得呢,對付共-產-黨要講技巧,現在日本人大敵當前,共-產-黨不是也說要抗日嘛,那就讓他們去抗日啊,咱們也好省點力氣,對不對?”路鳴拐著彎說道。
“你說這話也有道理,”康澤想了想說道,“對地下黨采取高壓策略,不讓他們露頭,他們私下抗日,咱們就當是民間組織的行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看這樣行不行?”
“康兄,要知道,我們在明處,共-產-黨在暗處,這對我們非常有利,不管誰抗日,功勞都記在我們頭上嘛。”路鳴示意道,“南京方面肯定只看我們交出的是什么樣的成績單啊。”
“嗯,你這個想法好!路兄,你現在也是社長,得給配備個副官和秘書,我看你對劉秘書挺欣賞的,要不調給你當秘書,再給你配個副官。如何?”康澤很高興,也算是和路鳴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協定。
“不必了吧,康兄,我來來回回的,不可能總在社里,沒必要配副官和秘書,如果真的有事情忙不過來的,臨時請齊副官和劉秘書幫幫忙就行了。”路鳴回絕道。
他可不希望隨時都有一個人跟著自己,那豈不等于限制了人身自由嘛。
“嗯,那也行吧,不過以后要是忙起來的話,你就得把副官和秘書都配備齊全了。”康澤道。
“現在人手也緊張,等忙不過來的時候再說吧。”路鳴爽快答應道。
離開會議室后,路鳴來到財務部,處理一些事務。
袁紫苑的案頭上已經積壓了一些報表和各種經費申請單,因為不是很急,也就等著他回來簽發。
路鳴大致都看了一遍,然后在一張張單子上簽字,簽完后就交給袁紫苑處理。
“路鳴,你昨天找明珠吃飯都干什么了?她回家后就抑郁了,跟我通了大半夜的電話。”袁紫苑問道。
“哦,可能是吃飯時我跟明珠說了一件事,結果給她講郁悶了。”路鳴笑道。
一定是那個編碼解碼機器的事,讓明珠感到希望破滅了,搗鼓了兩年的密碼破譯,眼看就要成為無用的東西。
聽風就是雨,這正是袁明珠的性格,所以當初袁紫苑失蹤,路鳴無論如何也不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你可真有本事,明珠心那么大,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居然能讓你給講郁悶了。”袁紫苑嘲諷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話趕話,結果就那樣了。”路鳴無奈道。
路鳴并不擔心袁明珠,知道沒人比明珠心更大了,哪怕天崩地裂了,只要還有一個存身處,她就會找到自己的快樂方式。
按照以往的經驗,袁明珠幾天后照舊活蹦亂跳的,誰替她煩惱,那才真的是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