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沖入鼻孔中,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我躺在床上揮了揮手臂,能感受到后背傳來的痛楚,不過比起之前幾天來要好得多了。
側過身體,我看見譚金正精神奕奕的坐在隔壁床上拿手機打游戲,在過去的床上俞五還在呼呼大睡,靠近窗臺邊的床上則空無一人,被子被折的整整齊齊呈方塊狀,就跟我大一軍訓的時候被教官逼著學會方法折出來的一樣。
“喲,小馬哥,今天醒的挺早啊,剛買的煎餅果子,吃不。”
我抬起頭,只見老霍穿著一身病號服,正從門口走進來。
我伸了個懶腰,開口道:“有豆漿沒。”
從龍山玄女廟的藏寶洞出來,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了。
因為受的傷都很重,我們幾個一出來就齊齊進了醫院,第二天轉回了岳陽的醫院,然后一直住到今天。
我們五個人里,除了楚思離之外其他幾個人的傷勢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被手雷炸碎石壁波及到的傷勢,我后面還有被女鬼掐著脖子摔在石壁上,摔斷了幾根骨頭。當時雖然靠一口氣支撐著爬了起來,但是脫離危險之后一放松馬上就撐不住昏了過去。
老霍和俞五也差不多,他們受的爆炸傷比我重一點,但是其他都還好,沒怎么傷到骨骼,只是比較嚴重的皮肉傷,加上失血過多。只有譚金受的傷最輕,現在已經基本沒事了,醫生說他明天就能出院。
傷的最重的自然是楚思離,爆炸傷加上和女鬼搏斗受的傷,還有后面掏空了精力發出的那一擊,之后差點就沒醒過來,送到醫院之后馬上就進了急救室,好在他體質出奇的強,很快就渡過了危險期,但是也躺在床上幾天動不了。他也不和我們在一個病房,我去看他的時候已經沒什么危險了,現在也可以活動了,反而恢復的比我還快。
恢復最快的還是老霍,畢竟是軍人,抗傷害能力就是比一般人強,現在雖然醫生還不讓出院,但是基本上走走跳跳和平時都沒區別了。
我接過老霍遞過來的煎餅果子和豆漿,結果發現居然是冷的,前幾天又下了一場雪,氣溫有點低了。不過根據俞五說的,在岳陽這地方冬天難得有這么冷。
那天晚上,我們逃到洞口我就昏了過去,還好陳籦湦帶來的伙計把我們都拖了出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下山的路上了。
陳籦湦說那個藏寶洞已經徹底塌了,上面的一整塊山體都塌了下去,再想進去是不可能了。
老霍說那山洞的山體本來還算穩固,但是那些無法道的人在里面連爆了兩顆手雷,直接引起結構松動,然后再一抖動,塌下來也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