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搖了搖頭道:“以太子的本事,他連東宮六率都掌握不了,他能用的最多就是左右內率府的百來人,他何來的兵權。”
蕭月仙聽著李恪的話越發地不解了,接著問道:“既然太子手無兵權,他又怎敢造反呢?”
李恪笑道:“因為今日本王送了他一份大禮,他是沒膽魄,沒兵權,但有人卻膽大妄為,而且手握重兵。”
長安城雖大,但手握兵權,能掀得起風浪的只有**將軍,至于其余各府衛率都成不了氣候。
但十六衛大將軍中除了李恪掌右驍衛,李泰掌左侯衛是皇子掌軍外,余者諸衛大將軍要么是皇帝心腹,要么是開國元宿,對李世民忠心耿耿,誰又會冒此等風險,從逆李承乾?
蕭月仙起初聽著李恪的話始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看著李恪自信的模樣,又不會是胡言亂語。
秦叔寶、程知節、劉弘基...蕭月仙腦海中把十六衛大將軍的人名都過了一遍,始終覺著不對,但就當她想起一人時,突然了停住了,這人便是侯君集。
侯君集和李恪不和,此前因為賀蘭越石之事更是開罪死了李恪,若是李承乾失位,李恪入主東宮,侯君集必定寢食難安,而且這樣的可能性極大,這也是他能夠和太子合流,對付李恪的緣故。
蕭月仙道:“殿下所言必是侯君集。”
蕭月仙心思玲瓏,似乎天生便有這等天賦一樣,李恪不過稍稍提及,她便猜了出來,這叫李恪也不得不佩服。
李恪輕輕捏了捏蕭月仙的臉頰,道:“好聰明的女子,你若是皇子,本王都為未嘗是你的對手。”
蕭月仙笑道:“殿下玩笑,仙兒所長不過小道,哪能及得上殿下。只是殿下雖因賀蘭越石和侯君集結仇,但只憑此一事能叫侯君集下定決心嗎?”
李恪道:“恐還不夠,但本王還會再推他一把,侯君集西征之時手腳不干凈,貪墨不少,更縱容麾下搶掠,本王若是將此事捅了出去,侯君集必定難堪。兩罪齊下,為了自保,他不反也得反。”
蕭月仙想了想,道:“若是太子謀反,那咱們的擷玉樓豈不是待不下去了。”
李恪道:“這是自然,稱心是自擷玉樓出的,這些日子以來擷玉樓又和東宮頗多瓜葛,太子不反還好,一旦反了擷玉樓必受牽連,你近些日子便可撤出了。”
蕭月仙可惜道:“好好的一個擷玉樓,費了這般多的銀錢和心力,竟然就這樣廢棄了,實在可惜。”
李恪道:“此事沒這么快,你還有幾日功夫,尋摸個合適的買家,把擷玉樓賣了便是,左右這擷玉樓是座金山,還能缺了下家不成。”
蕭月仙聽著李恪的話,掩嘴笑道:“殿下不在江湖,不知其中的利害,擷玉樓買賣這般大的動靜,不知多少人盯著,無論看家還是買家都不會是尋常人,一旦掛賣必出亂子。這個當口還是小心為上,故而為了殿下大業,這擷玉樓只能廢棄,賣不得。”
李恪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倒也無妨,不過一座擷玉樓罷了,也就是東南鹽行三五個月的賺頭而已,棄了便棄了,畢竟和太子之位相比,這點銀錢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