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嵐聽著李恪的話,甜甜地笑著,脆生生地應了下來。
“嵐兒在這里,那嵐兒阿兄在哪兒?”李恪抱著李嵐,輕輕地在懷中顛著,問道。
李嵐指著內院的方向,回道:“阿兄在書房看書呢。”
李恪蹲下身去,把李嵐放到了地上,道:“嵐兒去把阿兄喚來,阿爹帶你們出去玩兒。”
“好。”李嵐又應了一聲,跑向了內院。
待李嵐走后,李恪才又走到了蕭月仙的身邊,不由蕭月仙分說,便將蕭月仙攬在了懷中,在蕭月仙的耳邊輕聲問道:“我來的遲了,可是叫仙兒生氣了?”
方才李嵐在這邊,李恪也才初到,蕭月仙的心里還有點克制,但當李嵐走后,李恪將她攬入了懷中,蕭月仙心中那道克制的防線頓時被攻破了。
天曉得蕭月仙這么些年為李恪付出了什么,從貞觀六年到現在,十四年的光景,蕭月仙幾乎把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和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李恪的身上,縱說李恪是她的全部也絲毫不為過了。
蕭月仙為李恪做得絲毫不在武媚娘之下,但蕭月仙卻沒有武媚娘那般人前顯貴,她一直都默默無聞地站在李恪的身后,甚至是許多李恪的心腹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若是李恪真的在登基后不再尋她了,那于她而言可不止是晴天霹靂那么簡單。
“我只怕三郎再也不來尋我了,就此對我們母女不管不顧...”蕭月仙靠在李恪的懷中,眼淚不自覺地就從眼角奪眶而出。
李恪輕輕地拍著蕭月仙的后背,柔聲道:“我此前之所以沒來,既是因為登基之初朝政繁忙,我還未能全掌朝堂,也是因為還沒有好的法子讓你名正言順地進宮,現在朝中諸事已經停當,我也有了法子,所以就片刻也等不及地來見你了。”
蕭月仙是前梁帝女,要想她名正言順地出現在李恪的宮中并不容易,哪怕李恪貴為天子,權掌天下,這一點蕭月仙自己也很清楚。
蕭月仙聽著李恪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抬頭看著李恪,問道:“三郎說的是什么法子?”
李恪道:“我近日收到嶺南送來的消息,耿國公馮盎病重,命不久矣,只怕是撐不了幾日了。自父皇故后,馮盎就是隋末群雄中唯一一個活到今時今日的,待馮盎死后,我會下旨命群臣評議隋末群雄之功過,立傳成書,以留訓于后世。
待此事之后,我會著岑師上表,言死者已矣,為顯我大唐之仁德,并安天下諸夷之心,請免隋末諸王之過,到時你父亦在其中。”
李恪之言一出,蕭月仙頓時就明白了李恪的意思,隋末諸王之中,馮盎是唯一一個活到現在的,若是馮盎一死,當年參與逐鹿天下的群雄也都去了個干凈。
屆時李恪借施恩馮盎之際,從帝師岑文本之言開赦已死的隋末諸王不是難事。而此事一成,蕭月仙也就不再是叛逆之后,不再需要遮遮掩掩了。
李恪頓了頓,用衣角擦去了蕭月仙的淚珠,接著道:“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我會下旨為母后營建大明宮,然后自東南鹽行調資百萬貫,以你的名義捐貢建大明宮,到時你有此功,我再下旨追封蕭公并納你為妃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