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絕對,齊大人縱然不會做出這種自毀清譽的事情,趙大人哪他可是京官,為了維護朝廷的臉面,為了立功難免不會如此。”
“明公淮南王可也在高臺之上那,以明公的聲威想必不會看著趙大人胡來吧”
這些人突自不知,這種暗箱操作的事情恰恰是他們口中的明公在一旁出謀劃策,出謀劃策或許說不上這么嚴重,但是指點幾分點醒了幾人還是無法反駁的。
大罪算不上,頂多算一個罪魁禍首吧。
看著江南士子站出來的幾人,萬陽神色有些難看起來,他豈會看不出來事有蹊蹺,可是沒有證據若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反而會落個無事生非的名聲。
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明志,他是認定了是柳大少這家伙壞了自己的謀劃。
有時候啊人就是這么不講理,只會將罪責怪到別人的身上,若非自己先行算計別人,又豈會被別人算計。
看著神色不甘坐在位子上的萬陽顏玉略帶調侃的看著萬陽“很久沒有嘗到這種挫敗的感覺了吧,有時候啊這人就得出來常走走轉轉,免得以為自己什么事情都盡在掌握之中,時間久了很容易狂妄自大,你跟柳公子倒是很不錯的對手,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你與別人針鋒相對的模樣了。”
顏玉沒有絲毫安危萬陽的意思,反而有些落井下石的調侃起了有些挫敗的萬陽。
呼延玉揉了揉鼻子嘀咕道“針鋒相對不然,我看是眉目傳情才對。”
顏玉疑惑的扭頭看著呼延玉“你在嘀咕什么”
“沒有啊,可能是我的肚子在響,你聽錯了吧”
萬陽深吸了幾口氣“白仁,你最擅長花草培育,便以花為題登臺對陣江南的這些士子吧。”
白仁點點頭徑直走了出來“金國士子白仁拜見諸公,諸位兄臺有禮了,白仁不才,善于花草,便以詩酒花茶之中的花為題目,那位兄臺愿意上臺賜教一番”
李培超六人互相矚目,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胡軍的身上,胡軍先前便說過,在當陽書院恩師時長讓其培養花草,他對花草亦有一番心得,以花為題的比試唯有胡軍登臺最為合適不過。
胡軍也不推辭,清了清衣袍端自走上擂臺看著白仁行了一禮“當陽書院學子胡軍見過白兄,白兄以花為題便有小弟來討教一番,不知白兄想怎么比較”
“原來是當陽書院的高徒,白某素聞當陽書院學子博學多才博聞強記,皆是見多識廣之輩,白某不才,最近偶得一棵奇苗,見獵心喜便移植家中小心呵護,天見可憐,在白某的精心照料之下這株奇花并未因為陡然改變生長地點而枯亡,適逢其會今年兩國大比恰巧以詩酒花茶為題,白某只好將這株奇花帶在身旁。”
“哦如此說來白兄是想以口中的這株奇花為題了”
“不錯,方才白某說了,嘗聞當陽書院學子見多識廣博學多才,只要胡兄能夠說出這朵花的名字以及習性便算胡兄勝了,反之則算白某勝了,如何”
白仁說完江南士子這邊眾人色變,暗罵白仁無恥,要知道天下何其之大,數目花草數目何其繁多,有些人窮盡畢生之力也難以辨識天下所有的花草名稱,而大龍江南之地與金國龍城之地相差幾千里之遙,很多人半生連龍國北疆都未曾去過,又怎么能認出金國花草的名稱。
況且白仁方才也說了,這株花草乃是偶得,誰知道偶得是不是在金國所得,僅憑一株花就說出這朵花的名稱以及習性無異于難如登天。
胡軍也是面色擔憂,他也明白了其中的艱難,可是已經登臺,是非成敗也只有見過這株白仁口中的奇花之后才可以有了定論。
秦斌臉色苦悶的看著柳明志“柳兄,白兄此次對陣是怕情況不妙啊,天地之大,安能辨識萬物。”
柳明志也知道這道題目的難處,在古代這種信息不發達的時代,縱然是自己國內的物種都無法認全,更何況說是他國之人口中的奇花了,別說胡軍,縱然是生在后世二十多年的柳明志在信息網絡發達的時代也不敢說能認出全部花草的名字。
而且古代的稱呼未必與現代的稱呼一模一樣,默默的嘆了口氣,柳明志已經不抱什么期望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胡軍來回踱步了幾下靜靜地看著白仁“若是我認出這株奇花的名字,而你又不承認又當如何在場的眾人也無法言說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