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似乎早有準備,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條舉了起來“此時簡單,白某已經將這株奇花的名稱寫在了紙張之上,現在便可以將紙條放在桌上,等胡兄說出了這株花草的名稱打開對比一下,縱然是白某想要狡辯也無可奈何,且白某以性命擔保,紙上的名稱絕對真實,若是有假愿當場自刎而死,有諸位前輩以及兄臺為證,白某說一不二。”
說完之后白仁將紙條放在桌子上面平靜的看著胡軍。
胡軍咬了咬牙“將花取上來吧”
白仁徑直的拍了拍幾下手掌,馬上便有一個下人捧著一盆白布罩著的盆栽走了上來放到了二人之間的桌子上面退了下去。
“胡兄,請觀賞。”
胡軍伸出有些僵直的手臂慢慢揭去盆栽之上的白布。
恩胡軍冷冷的看著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白仁口中的奇花一陣驚異,怎么會是
只見花盆之中幾朵艷麗的花朵正開的異常旺盛,隨著貢院之內的微風輕輕的晃動著,展現著其最優美的一面。
胡軍的面色逐漸變得輕松起來,甚至帶上了一股子笑意,有些揶揄的看著白仁嘴角微揚起來。
白仁見到胡軍由陰轉晴的神情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念頭,莫非胡軍真的知道這是什么花不成。
隨即白仁心里立馬否認起來,胡軍可是江南書院的學子,在這個年齡近乎從未到過邊塞,更不要說更遠的突厥了草原而了,這株花還是自己奉旨送顏玉長公主下嫁呼延部落時發現的花朵,根據當地人的介紹才知道這株花的名稱,金露梅。
大龍朝平時自詡天朝上國,從來不愿意去草原這等他們認為的蠻荒之地,怎么會認識草原出產的花朵,縱然有經商的商賈到過草原,可是他們這些商人是奔著掙錢販賣牛羊的目的去的,想來不會對生長在地上的花草感興趣,莫非胡軍在故意亂我心神
柳明志看見桌子上盆栽中的花也是一亮,竟然是狼毒花,亦或者藏族同胞口中的格桑花。隨即心里擔憂起來,自己能認出格桑花是因為后世網絡發達以及有同學是藏族的同胞,可是胡軍哪
后世的藏族可是眼下大龍朝口中的西域之地,僅靠牛馬出行很少有人會將足跡行至那么遠的地方。
胡軍瞇著眼看著有些心神不寧的白仁“白兄,你確定只要我說出這朵花的名稱以及習性這局比試就算我勝利了”
白仁縱然心里擔憂也不好反悔,硬著頭皮道“沒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胡兄說出這朵花的名稱以及習性白某便認輸。”
胡軍圍著金露梅轉了兩圈“金露梅,產自西域,突厥之地亦有此花生長,西域之人以格桑花稱呼其名,格桑花在西域人的口中有幸福美滿的含義,此花桿細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風,實則風雨越是狂勝,它越是堅挺翠綠,陽光越是強烈,此花越是燦爛,雖然突厥之地不多,但也不少,可是在西域之地此花遍地生根,根本算不上白兄口中的奇花之稱,只不過在龍國與江南之地未曾出現罷了。”
說完胡軍取過桌子上的紙條打開看了起來,果然紙張之上寫著三個字金露梅。
胡軍雅然一笑“白兄如何”
白仁蹉跎的退了幾步,面色難堪“不可能,江南士子如此文弱,怎么可能身赴萬里之外的草原,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這不正是應了白兄的那句話嗎當陽書院學子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認識金露梅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胡軍湊到了白仁耳邊輕聲說道“我自登臺一直以當陽書院學子自稱,而非江南士子。”
白仁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胡軍“你”
胡軍微微搖頭轉身看著高臺上的齊潤二人“晚輩胡軍參見兩位大人,根據規矩晚輩勝了此場。”
“好,不愧是第三名的經魁舉人,果然是文采斐然,鹿鳴宴結束之后本官定有重傷。”
“多謝大人”
齊潤二人臉色喜不自勝,又勝了一局,連勝三句,只要不出什么差錯,金國使團想要翻身的可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