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何可綱將遼東方面十幾名重要將領召集到一起。何可綱沉著眉頭,滿是擔憂之色,“錦衣衛抓捕袁督師,看樣子是有意對我們下手啊。”
“何將軍,咱們遼東子弟苦苦撐著遼東,年年跟韃子打得頭破血流,朝廷怎么能如此對我們”
一名青年將領大是不服,他臉色氣怒,再加臉一道刀疤,看去甚是嚇人。何可綱看了一眼說話之人,原來是自己麾下的都司左良玉。
何可綱看著左良玉,輕輕點了點頭,“是啊,朝廷怎能如此對待有功之臣所以,本將與祖總兵商量一番,決定聯名書,共保袁督師。若是朝廷實在容不下我們,那我們就回遼東。”
另一邊,趙率教聽得大皺眉頭。何可綱這番話雖然是說救袁崇煥,可實際卻是在問眾人的意見。要是朝廷有意追究遼東方面人員,那他們就直接會遼東,擁兵自重。這種想法,實在有謀反之嫌了。不過,趙率教什么都沒說。
很快,眾人就有了決斷,十幾個人一個反對的都沒有。此時此刻,大家心里都很明白,都是同一條船的,為了遼東大局,只能共同進退。也正因為這一點,趙率教才什么都沒說。
次日,朝會還未開始,天蒙蒙亮,一名太監來到了孫承宗府,說是崇禎有要事相商。
鐵墨剛剛入京,也沒有宅院,倒是有不少晉商住處,但鐵墨還是聽孫承宗的,住到了孫府。所以,傳旨太監來的時候,他是知曉的。看看天色,鐵墨有些不放心,找了輛馬車,陪著孫承宗已經進了宮。
卯時末,天色暗淡,冷風如刀。鐵墨未得召見,只能躲在院外等著。
文華殿內,崇禎臉色氣怒的拍著桌子,“老師,你看看這公文,這叫什么事不放袁崇煥,他們就回遼東。他們這是在威脅朕,他們到底是朝廷的兵,還是別人養的私兵”
看著那份公文,孫承宗的臉色也不是太好。任孫承宗再怎么睿智,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陛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如今之計,還是先想辦法將遼東兵馬安撫下來。有道是解鈴還須系鈴人,這種事,還需袁崇煥出面才行”
孫承宗雖然沒有明說,但崇禎還是聽懂了。這是讓他去找袁崇煥談,可崇禎真的不想,堂堂大明天子,竟然被邊軍威脅,還要去找臣子討教。
文華殿外,鐵墨靠著宮墻瑟瑟發抖,這鬼天氣,真是要人命了。不僅冷,還濕氣重,一不注意,額頭就掛一縷冰碴子。
“哎,老師也是的,是不是把我忘了不讓進御書房,讓人傳個話,去偏房暖和下也行啊。”
鐵墨很傷心,御書房不能隨便進,但是偏房可以去的。但是皇帝沒發話,也不敢亂闖啊。門口,兩名侍衛如石頭人一般,眉毛挑了挑,肚里憋著笑。
正在懊惱,身后亮起一絲暈黃的光,隨后響起一串清脆的輕笑聲。
“咯咯,你倒是有”
“咦”看到來人,鐵墨本想隨意的說句話,可想起是在宮里,他趕緊抽出袖子里的手,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免了吧,鐵將軍,你莫杵在這里吹冷風了。既然孫老和陛下把你忘了,想來有要事相商,一時半會完不了,不如隨本宮去御膳房那暖和下。”
不提御膳房還好,一提起來,鐵墨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