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岱主子,奴才失職,沒有抓住安林,請主子責罰”音圖跪在地上,咬牙說道。
拜爾岱微微詫異,沒有抓住安林他倒是不驚訝,畢竟那是索倫蠻子中最好的獵手,若是單打獨頭,拜爾岱自認還不會輸,但是進了林子,拜爾岱感覺自己絕對不是對手,他真正驚訝的是眼前這支隊伍的狀態,除了風塵仆仆和樹枝荊條劃出的傷口,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傷亡,至少拜爾岱沒有發現其經歷惡戰的跡象,要知道安林所在的色輪蘇部也有五百多戰士,可沒有那么容易征服。
“你們沒有找到色輪蘇部,他們又遷徙了嗎”拜爾岱問道。
音圖重重點頭說道“我們趕到的時候,色輪蘇部已經向北去了,安林在他家門口給我們留下了這個”
說著,音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骷髏頭,那個骷髏頭只有拳頭大小,通體黑色,拜爾岱接過來一看,竟然是還裹著陰干的皮肉,便是明白了,這是索倫蠻子的傳統,他們會把至親的一部分掛在身上,將來復仇之后,與敵人的尸骨一起送葬,如今骷髏頭留給了己方,說明安林已經有把握報仇了。
領導甲兵的是一個甲喇章京,他說道“我們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從北方的下游地區傳來,我認為安林的逃離與此有關。”
拜爾岱讓這二人都坐下,認真的詢問起來,一個個的細節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來自大海的白帆大船
手持火繩槍的甲兵精卒;
豐富多彩價格低廉的商品;
還有神秘莫測的明國使者。
拜爾岱的嘴唇漸漸干燥了起來,他垂下眼簾,藏起發自內心的擔憂,作為一個習慣了戰斗和死亡的老兵,拜爾岱從來不畏懼死亡,但是他卻討厭變化,三十余年的戎馬生涯讓他內心躁動不安起來,他感覺那些傳聞與海參崴那些外來人有關,還與輕易消滅朝鮮水軍的那些怪船有關,那些怪船難道要到普祿鄉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