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是不可避免的,大量的艦船損折,但聯合艦隊在長江航道取得了驚人的戰果,長江江面上的水戰,取得的交換比可是比攻城戰要好看的多,這也是李明勛堅持拖一拖的原因。
而在另外一個方面,李明勛還抱有一些希望,那就是揚州之戰可以把湖廣清軍牽扯進來,只要那支兵馬動了,那清軍今年對廣西的秋冬攻勢便是要失敗,那對整個抗清戰線無疑是一個利好的消息。
當然這個希望并不是很大,因為洪承疇已經命令江西的綠營兵支援,這支有三萬人組成的大軍匯同剛剛渡江的滿洲八旗一道,由多鐸的副將率領,在上游蕪湖一帶渡江到江北,然后向東推進,一路收攏各地的駐軍,以解揚州之圍困。
“多鐸這個蠢貨,蠢的要死,我明明告訴他,不要小覷東番島夷,這廝卻是一點不放點心上,生生中了人家的聲東擊西之計,哼,他若是死在了揚州,那真是一點也不冤”北京的紫禁城中,多爾袞一腳踹翻了南方來的使者,在殿堂之中便是大聲發怒起來,惹的御座之上年幼的福臨哇哇大哭,還是布木布泰抱住他,才稍稍舒緩下來。
“攝政王,這個時候了,著急有什么用,還是想個法子,把島夷打跑才是,島夷在長江兩岸鬧了三四個月了,長此以往,其他戰場怎么支應呢。”布木布泰抱著福臨,溫言勸慰道。
多爾袞抬起頭,對其怒目而視,但御座之下,鰲拜和索尼這般皇太極留下的舊臣卻是側了側身子,多爾袞壓制住胸口怒火,問道“不知道太后有何高見。”
布木布泰垂下雙眼,道“我一個深宮婦人,哪里懂得這些,還是請諸位親貴大臣相商。”
多爾袞道“如今島夷仗著長江天險,在長江南北掀起禍端,行的是避實就虛的法子,但島夷實力不濟是事實,其三軍不過三萬余,若我大清能在長江南北都用壓倒性的軍力,那島夷只得不戰而退”
他說道這里,眼睛盯在了殿內滿身疲憊的豪格身上,說道“鄭親王素來善戰,不如再行出征。”
豪格冷冷一笑“為我大清江山,祖宗基業,我死不惜身,可本王麾下兵馬從順治元年起便是在川陜之地剿賊,連戰數年,早已疲憊,如何還能再行出征”
豪格忽然說道“長江兩岸兵馬并非不足,島夷也非不可制,如今成了這般僵持局面,只因有些人自命不凡,想要兼得魚與熊掌罷了。”
“鄭親王,你這話是何意”多爾袞怒道。
豪格毫不客氣的說道“如今情勢已經很明顯了,豫親王成了誘餌,只要撲過去的兵馬便都是中計了,江南兵多不得渡,江北兵少不能戰,若還是要救多鐸,便是滿盤皆輸,以本王看,南方之兵,索性急進緩戰,待南北力量平衡,都可對島夷戰而勝之,再行進軍。
實際上,洪承疇多半也是這般想的,別看這老兒在長江江面上和島夷拼命,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大動作,蓋因他知道,多鐸是救不得了。”
“多鐸是先汗幼子,先帝幼弟,當今圣上的輔政叔王,若是被島夷所殺,我大清顏面何在”多爾袞哪里愿意放棄多鐸,爭辯道,他心里很清楚,多鐸不光是他的親弟弟,也是手中權柄的最大支持者,沒了多鐸,今后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豪格道“若是為了大清顏面,請攝政王給豫親王去書一封,讓其自殺也就是了。”
“你”多爾袞聽了這話,立時暴怒,忽然血涌上頭,竟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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