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以為呢”布木布泰問道。
多爾袞知道反駁不得,隨意點點頭,也就把此事給定下了。
十一月下旬,揚州城。
多鐸從寒風刺骨的城墻下來,走在前往府衙的路上,城墻下樹立著數百根木桿,上面掛著許多尸體,那些是近兩個月來被懲戒的人,不肯納糧的百姓、擾亂秩序的兇徒、意圖逃走的士兵,所有被抓住的人都會掛在上面,任其哀嚎死去,今天,旗桿上又多了十幾個人,多鐸看了一眼,便倍感不妙。
違反軍紀的人越來越多,而其中士卒的比例也越來越大,從五日前開始,已經出現了滿洲兵的身影,城內守軍的意志已經瀕臨崩潰。
多鐸已經沒有了戰馬騎乘,戰馬要么死在了出城逆襲的路上,要么作為口糧被守軍吃掉,街道兩側是面帶菜色的百姓,衣著單薄的他們在寒風之中搜尋食物,拆房燒火,人們看到從街道中央走過來的多鐸一行,面色陰沉下來。
“這里的人不歡迎我,恨我”多鐸看到那些骨瘦如柴的百姓眼中多了憤怒、痛恨、怨毒的神采,心中暗道。即便是沒有這些顯而易見的情緒,多鐸也知道自己在揚州不受歡迎,畢竟兩年半前,自己帶人屠殺了這個城市
兩個白甲兵忽然越眾而出,手中的刀背砸的周圍的百姓四散而逃,那滿洲白甲罵道“狗奴才,竟敢對主子怒目而視,該死”
多鐸知道毆打這些人毫無意義,殺了他們也沒有多少震懾力了,因為已經圍城近連個月了,曠日持久的圍城戰對守軍和城內百姓都是痛苦的折磨,在這種折磨下,大量的百姓死于饑餓、寒冷和迫害,對清軍的害怕如沙漠里的露水一樣迅速消失,這些饑寒交迫的百姓大部分活不過幾日,與其在街道上凍死餓死,或者去城外的壕溝里忍受臭水爛泥,到城墻上承受炮擊,還不如一股腦的把積累的怨毒發泄出來,臨時之前,拉幾個墊背的。
這個道理,現在百姓沒有想明白,但多鐸可不想讓手下的士卒用棍棒去提醒,他拉住其中一人,喝道“夠了立刻回去。”
多鐸發令之后,甲兵們收回了刀鞘,對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百姓狠狠踢了一腳,罵道“狗奴才,賤骨頭”
“我不是奴才,我是人,堂堂正正的人”蜷縮在地上的那人卻是咬牙回應道。
多鐸沒有想到這人還敢還嘴,低頭看向他,那人迎上多鐸的眼睛,掙扎站起,惡狠狠的說道“我是人,不是奴才,是你們來了,我才成了奴才”
“殺了他”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男女老幼摻雜其中,所有人的眼睛里多了一些異樣的光芒,那是復仇的寒芒,多鐸心中一緊,說道。
白甲兵沖過去,一人踹在了那男人的腿彎處,罵道“跪下,狗奴才”
“我是人,不是奴才,不是任人欺辱的奴才,是堂堂正正的人”那男人再一次重復道,砸在地上的膝蓋抬起,倔強的站起來,卻是再次被踹倒。
“殺了他,砍下腦袋,掛旗桿上”多鐸不想再聽他說話了,周圍的人已經聚攏過來,有些人已經撿起了木棍。
那個男人本就虛弱,連續被重擊,倒地不起,他的手勉為其難的摸到了腦袋后的豬尾巴,傾盡全力,連頭發帶皮肉的扯下來,嘴中說道“即便是死,我也要死的像個人。”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后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