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者就有些困難了,畢竟忠君思想根深蒂固,因此,最終入選的多是中人階層和平民階層,而且多是貴族中的次子甚至于妓生子。這群人在流放之前也是不受重用,郁郁不得志,因此對于加入合眾國,擺脫奴隸身份非常主動。
政法系的學員采取半工半讀的方式,一方面是統戰學堂的學員,而同樣也在濟州軍管會掛職,實際參與對濟州的工作,港務、貿易、稅收、軍需以及行政和司法部門的工作,全部掛副職或常務工作。
統戰學堂是由統帥部出資打造,所有學員學費全免入學,教學、訓練所用的器械超過了四十萬,這是一筆巨大的開支,顯然合眾國沒有大方到為盟友培養軍政人才的地步,學堂的設立讓明國各軍閥藩鎮與合眾國的聯系更加密切,因為入學的多是官將勛貴的子侄,頗有委質的深意。
夜已經深了,武行騎馬返回了自己在登州城的寓所,他剛剛從軍管會和統帥部聯合辦公的衙署出來,了解了增援登州的行動,在高鋒的嚴格督促下,登州地區已經擁有超過一萬兩千人規模的軍隊,其中有四千左右規模的騎兵,但運抵的物資卻是乏善可陳,唯一不缺少的是彈藥,好在,軍管會已經在本地自行籌措了糧食、馬騾還組織了數量超過四千人的勞工隊支援。
深夜的登州街道上只有巡邏的軍法官和憲兵隊,這里已經執行了宵禁政策,幾乎每個十足路口都豎起了旗桿,懸掛著一顆顆的人頭,有些是本地的劣紳土豪,有些是囤積居奇哄抬物價的商人,有些則是趁亂打砸搶燒的商人,在軍管會的彈壓下,其中代表的人物都是按照戰時特別法案處以極刑,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忽然,武行勒住了坐騎,皺眉看向自己的家門,原來家門口停著七八頂轎子和幾匹好馬,在已經執行宵禁的登州,還能出來的人無一不是持特別通行證的,而這些人除了軍管會就是本地那些友好商賈和開明士紳。
“老爺,家里來了一大幫人,夫人和姑老爺都在招待呢。”副官跑了過來,低聲說道。
武行眉頭一皺,心道周長云又給自己惹來麻煩,但想來想去,還是選擇壓住了怒火,周長云是武行的妹婿,原本武行對這個商賈之徒沒有什么好感,擔任海洋島要塞守備長官之后,周長云時常在拜訪,想要開走私航線,一開始武行斷然拒絕,但是這個建議卻得到了統帥部的支持,走私航線開啟之后,海洋島要塞實現了收支平衡,情報工作也更容易展開,周長云從中謀劃,著實幫武行贏得了不少政績。
走進前廳,一群人錦袍商人圍了上來,周長云連忙介紹道“兄長,這位是紡織行的秋掌柜,這位是糧行的許先生,這位是。”
武行不等他介紹完,問道“諸位此番前來,是為了何事啊”
饒是武行不擅長和商賈打交道,面對這些豪商也是非常客氣,這段時日正是他們幫忙籌措了糧食和馬騾,也是他們從戰時特別法庭購買了大量犯官罪將家抄來的古玩字畫,讓前線獲得更多的現銀周轉。
周長云嘿嘿一笑,說道“兄長,還不是為了統戰學堂的事情嘛。”
武行劍眉豎起,環視一周說道“諸位如今都是我國座上賓,合眾國待爾等也是不薄,若諸位不滿我國法度規矩,還是去統帥部申訴,找武某人無用。”
“哎呀呀,將軍誤會了,誤會了。”廳中登時亂做一團,一人連忙解釋道“將軍當真是誤會我等了,我等對合眾國忠心,天地可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