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三郎的武力隊擁有四百名燧發槍兵,他們完全不懼與清軍的鳥銃并進行對射,但是另一個方向的鳥銃兵騷擾卻讓傷亡越來越大。平三郎知道繼續前進進行武力已經不可能了,他需要做的是撤退。
平三郎快速集結部隊,以戒備行軍狀態向南方的金州衛城撤退,而越來越多的清軍已經趕到,騎馬的鳥銃兵出現在了山林溝壑等各個地形,對撤退的武力部隊進行騷擾,而進入金州為周邊的平原地區之后,騷擾式的襲擊更加頻繁。
這群清軍已經發現,平三郎的武力隊即便經歷了巨大傷亡之后,仍然保持了嚴正的陣型,所以他們不準備直接騎兵沖擊,而是不斷派遣小規模的騎兵騷擾。這種以逸待勞的戰術非常奏效,清軍的指揮官顯然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家伙,他甚至可以集結起三四百名鳥銃騎兵,在武力隊的撤退必經之路上堵截,迫使平三郎改變行軍路線。這讓武力隊官兵的體力消耗非常大,他們用了四個時辰走過的道路,返回時卻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時間,而在這個過程中,武力隊至少有一百倒下,成為了陸軍登陸遼東戰場首次失敗。
退入金州衛城的武力隊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時機。平三郎派遣聯絡官與旅順的主力進行聯絡,報告情況,但是卻在城外遭遇了清軍騎兵的圍追堵截,最終以失敗告終。
在戰斗發生的第三個夜晚,平三郎派遣步兵斥候翻越山道向海邊而去,他知道在遼海一帶來來往往的船只全部屬于合眾國海軍,只要連上聯絡上一艘船只,就可以把消息送到旅順,這是最穩妥的方法,由作戰參謀親手書寫的作戰報告,被遞交到了旅順的戰區副司令烏穆的手中。
烏穆沒有直接派遣出步兵援助,因為敵人的騎兵數量也就在一千五左右,沒有炮兵和攻城器械,根本不足以攻取金州衛城,一直等到十日之后,騎兵休整完畢,陸軍派遣了一支千人規模的騎兵隊支援金州衛城,并且在金州衛附近的平原地帶與清軍發生了大規模的沖突。
在這場沖突中,清軍大敗,原因無他,騎兵部隊也選擇了和清軍一樣的作戰方式,那就是通過騎馬機動以火槍發動攻擊,但是區別是,騎兵部隊手中的火槍全部是燧發槍。
騎兵的燧發槍是減短了槍管的卡賓槍,以方便騎兵在馬上進行射擊,陸軍騎兵完全可以不用下馬,在馬上進行射擊之后,然后拉開距離進行裝填,繼而再次趕到戰場,進行輪轉射擊,這種戰術取得了較大的戰果,傷亡確實不大,以至于騎兵部隊的指揮官把金州所有的燧發槍全部征集起來,然后把騎兵部隊縮減到五百人,這樣幾乎每一個騎兵都擁有三把燧發槍,在裝填完畢之后趕到戰場,清軍齊射一輪,合眾國騎兵卻可以發出三輪齊射,清軍的火力完全無法和陸軍騎兵相提并論。
在金州衛一帶進行了大約十天的鏖戰之后,清軍主動撤退到丘陵地區,雙方脫離接觸。
而在另一個方向,由陸軍組成的武力隊在海邊也遭遇了清軍的襲擾,損失卻非常小。因為陸軍部隊得到了海軍艦船的支持,兩艘巡航艦用長身管的12磅海軍炮炮擊岸邊季節的清軍騎兵隊。陸軍武力隊占據了一個海邊村莊據險而守,通過小船不斷從海上獲得補給,清軍騎兵啃不下,只得作罷。
從戰術上來說,合眾一方取得了勝利,但是從戰略上來講合眾國一方卻是失敗的,因為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陸軍主力被限制在金州以南的土地上,讓遼東內陸的清軍得以集結,農莊進行了撤退。盛京總管葉克書下達的命令是堅壁清野,所有的莊屯把牲畜糧食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全部銷毀,大量的村莊被焚毀,以至于陸軍北上的時候很難在本地抓到俘虜,也無法獲取補給,甚至連擋風遮雨的房子都沒有幾間。
在滿清朝廷的權力中心北京,多爾袞與皇太后布木布泰宗室耆老代善達成一致。壓服躁動不安的滿洲親貴,并向天下宣布,遼東為滿洲之根本,八旗既不會去遼東而就中國,也不會棄中國而返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