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本身就是此消彼長的戰略游戲,只要我們繼續現有的道路就會不斷取勝,定國,你也莫要太在意士紳們,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們更為恐怖的力量,那就是老百姓,我們失去的是士紳,得到的卻是百姓支持,這才是我們力量的源泉。”李明勛微笑寬慰李定國。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蜀藩與云南本地士紳的沖突越來越多,往往因為開礦、練兵等緣由,蜀藩會大肆征買士紳的土地和產業,給出的價格極低,士紳們根本就是走投無路,只得被動接受,而態度大為轉變的就是新近加入蜀藩的那些南明將領,與士紳狼狽為奸是甲申國難之后他們的生存模式,當忽然發現,可以直接大肆宰殺這些肥羊而不用付出多少代價的時候,這些將領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徹底與蜀藩融合在一起,而劉文秀這個人做事公正,對嫡系和后來者一視同仁,蜀藩在云南的利益越來越大,實力也增長的很快。
而在云南士紳仍然是云南土地最大擁有者的情況下,蜀藩的藩下人只得大量投資采礦、貿易等活動,實際上成為了云南新生的資產階級力量,而這些力量天然與掌握土地的士紳對抗,所以在云南境內也是最親近合眾國的。
隨著云南士紳和當朝文官的利益受損,其更多的把希望寄托于近在咫尺的秦藩孫可望的身上,這群在西營時代被孫可望壓制和剝削的士紳們發現,相對于陰損刻薄的馬吉翔和兇猛如虎的蜀藩,孫可望簡直可愛的像是一只小貓咪,所以來往于云貴之間的密信越拉越多,而在貴陽城中,孫可望收到越來越多的信件,簡短的書信之中,云南士紳官員對于孫可望的期待如同黃河之水連綿不絕,而被視為云南士紳大救星,民心所向的孫可望越來越感覺自己勝算在望。
時間的車輪碾過了紛爭不斷的永歷十年,進入了永歷十一年,也正是在這一年初,孫可望在貴陽大封勛臣,其按照謀士方于宣所建議“皇上在滇,定國輔之,人心漸屬于彼,臣請國主早正大好,封拜文武世爵,則人心自定矣。”孫可望終究還不是瘋子,定國救駕之事已經讓他知道自己過早的篡位不利于統帥人心,因此之事封王拜爵,沒有正大號,但在私底下,他已經與諸將商定,待攻入滇京,消滅永歷政權,則正式登基稱帝,恩賜諸將萬世基業。
按照孫可望的計劃,他將在永歷十一年八月,率領大軍南下征伐云南,這個時候貴州及湖南秋收已過,可以集結屯田之兵馬,又能更好的籌備糧草,積蓄更多的力量,而對于戰爭的結果,孫可望顯的非常自信,他認為,蜀藩剛立,人心不穩,晉藩瓊藩需大部分兵馬駐守兩廣,抽調不及,而合眾國并無大規模介入這次戰爭的跡象,一直在滇中兵馬不足三千人,根本不足為慮,孫可望甚至命人預制枷鎖三百副,向麾下部將曰破滇之日,用以囚永歷并、定國文秀諸文武,解黔問罪。
有白文選在孫可望軍中,類似言論和軍事策略自然不會有用,待剛進入永歷十一年,盟軍就已經預備對孫可望的戰爭,而按照計劃是三月進軍貴州,平定秦藩叛逆。
盟軍提前動手的原因除了打破孫可望利用秋收急需糧草的計劃,最重要的還是考量來自滿清的威脅,三月出兵,待滿清反應過來,組織兵馬來襲便是夏季,暑熱天氣,滿清往往不會進行大戰,在剛入關的幾年,滿洲八旗往往發動秋冬攻勢,夏季回北京避暑除了休整,便是躲避南方濕熱天氣,而到了這順治十四年,滿清入關十幾年的光景,曾經的滿洲勁旅已經成了四九城爺們兒,更是不愿意夏季出戰了,只要滿清方面不趁機全線開打,那么在兩廣的威脅就降低,使得盟軍可以單獨應對孫可望。
而未免滿清提前做準備,李明勛授權北洋戰區的陸軍部隊大規模增援青島要塞,在那里形成一個超過五萬人的重兵集團,有這樣一支重兵集團在,滿清就沒有辦法調遣北方兵馬南下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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