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廷笑了笑“父親可莫要這么說,這次東南科考的第七名原本也是保送國立大學的,可政審的時候出了問題,幾次審查,他都說叔父死在了云南,但入學嚴審,卻是發現他那叔父如今在山東為官,去年還因為在馬政上有功,偽清朝廷給了嘉獎呢。一查出來,深造是不可能了,現有的學歷,哦,也就是功名也被革除了。”
“莫不是莫不是你也。”趙志極眼睛瞪大,但是怎么想,家里都是想不出一個投效滿清的。
“父親莫要誤會,孩兒的政審絕無問題,要不然也進不了福建稅務局。”趙文廷不無驕傲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沒有去臺北,若是盤纏不夠,你再行知會一聲便是了,便是變賣祖產。”趙志義也是急了。
趙文廷笑了笑“父親生氣,便是因為我未曾去臺北深造嗎”
“出了這事,還有什么事值得為父生氣”趙志極喝道。
趙文廷道“父親容稟,孩兒之所以忤逆您的意思,執意為官,是因為今年去不去臺北深造,都無傷大雅,相反,不去還有不少益處。”
“胡說,你去臺北,兩年便是成為進士,似你這等走為官之途的,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嗎,丟了這次機會,便是要再考,平白耽擱一年的時間,就算再考,下一次你還能以解元身份去嗎
也是祖宗保佑,新朝恩典,許我東南士子科考三次,每次皆有國立大學名額上百,若是像海外各地那般,成績出來后,入學何處還要各學校決斷,你這輩子便是徹底完了。”趙志極說道。
趙文廷卻不曾想父親兩耳不聞窗外事,卻對合眾國的考試制度已經有了這般深入的了解,但他也不意辯解,只是說“父親,兒子雖然現在為官,但過上兩年,便是要去國立大學了。”
“什么”趙志極滿臉不解。
趙文廷生怕他胡思亂想說道“父親,新朝體制,不僅士子可考試入學,為官者中優秀之輩,也可以入學進修,孩兒蒙何文瑞長官青睞,已然獲得這個資格,先于稅務局工作,兩年后進修國立大學,再行出仕合眾國稅務總局。”
“進修還有這等善策”趙志極不解。
趙志義卻是個腦袋活泛的,說道“文廷啊,稅務總局應當是京城的衙門,你也算是這應該算是進了戶部了,想不到這么快就能當京官,那可是一條通天之途,過上十年八年,元老院的執政總院里,或許還能有文廷的一個位置呢”
趙志極問“可是何長官親口許下的”
趙文廷笑了“自然是,不僅是親口許下,還有官制條文。”
說著,趙文廷把合眾國的官員任用制度和一些潛規則解釋了一下,與封建官制完全不同,但都是實務制度,倒也顯的很有章法。
“若真如此,為父倒也不用為你擔心了。”趙志極此時心中高興,笑著說道“在福州之時就應該給你七叔解釋一番,再來封信也就是了,何必親自回來一趟,著實浪費時日,你如今在衙門里,還是勤勉些的好。”
趙文廷連忙說道“孩兒請了探親假,不違規矩,另外,進修已經是定局,但將來能不能進稅務總局,還需要家中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