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德魯伊特爾還是低估了滇京之變對合眾國戰略的影響。沒有人可以保證中明聯盟在這段期間內不會發生變化,所以原本按部就班的計劃變得激進起來,特別是西蒙斯執掌了海軍艦隊之后。
西蒙斯抵達海軍艦隊之后第一時間調整了艦隊的部署,把秘密錨泊地從婆羅州南部海域,調整到了蘇門答臘島的西海岸,蘇門答臘島的西海岸有大量的群島,那里只有一些不與外界聯絡的土著,非常適合海軍秘密隱藏。
事實上,當荷蘭艦隊從巴拉維亞消失的時候合眾國海軍就預判荷蘭艦隊可能藏匿在這里,對蘇門答臘島西海岸的搜索讓海軍了解了這片海域,只是讓人感覺到不太滿意的事,這片海域不具備修船能力,所以無法長期部署。
但西蒙斯并不在乎這些,因為他的已經從南非殖民地和非洲公司兩次得到了歐洲聯合艦隊前往東方的消息。
錫蘭,亭可馬里。
灼熱的熱帶陽光照耀在用花崗巖打造的城堡之上,一年來最熱的季節將要出現,但比太陽更熱烈的是本地商人的熱情。
作為合眾國在西南島上的唯一據點,亭可馬里又被叫做香江。這里出產世界上品質最好的丁香,而這種需要種植十幾年之后才會出產的香料依舊沒有發展出有規模的種植園,無論在合眾國還是整個世界的貿易體系中,錫蘭島和亭可馬里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諾頓派遣的聯絡官拿著印有元老印記的信物得以直接面見合眾國的錫蘭駐軍司令武威實。
聯絡官在辦公室里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武威實,他穿著得體的亞麻襯衫,粗硬堅硬的頭發已經大多白了,他肩寬背厚,四肢粗大,露出的皮膚上多有傷疤,顯然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員猛將。
武威實是合眾國的老資歷,尤其是在海軍中,從關島海戰一直到爪哇海戰,合眾國崛起道路上的重要海戰一個不落全都參與過,也從水手長升任大副、護衛艦長、巡洋艦長、分艦隊司令,可惜的是,他年紀太大了,只能下船做一位駐軍司令,管理著本地的一切事物。
“托馬斯,是你。”武威實看到聯絡官,微笑說到,他知道這是大衛的兒子,而他也是大衛的老友。
托馬斯可沒有時間和武威實敘舊情,他說到“將軍閣下,荷蘭人的艦隊攻擊了馬德拉斯,諾頓爵士派遣我來向您通報這個消息。”
武威實臉色微變,他問到“有多少船只,有多少人呢”托馬斯說道“我離開馬德拉斯的時候只看到了十四艘船,但其中有六艘是不亞于貴國瑞獸級的戰列艦,其余是大噸位的武裝商船。”
武威實問道“托馬斯為什么他們會與你們開戰是發生什么沖突了嗎”
托馬斯搖搖頭說道“不,沒有,諾頓爵士在去見他們的時候,還精心準備了許多禮物。”
武威實點點頭,憑借他豐富的經驗他意識到這不是什么沖突,而是蓄謀已久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