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友奇帶人去了,曹禺身邊的軍需官說道“長官,我看那名單上有個叫雷虎的人,卻是章丘縣衙的牢頭,也是本地一惡霸,是個狠辣的家伙,這馬友奇把他放在名單里,許是有私心吧。”
曹禺微微搖頭“強龍不壓地頭蛇,惡人得需惡人磨,讓惡霸去管惡霸,才是好手段呢。”
北京,乾清宮。
布木布泰拿著金色頭盔,遞給了正在侍奉皇帝穿鎧甲的太監,目光之中分外復雜,曾經,她不過是皇太極的莊妃,不止一次的侍奉自己的男人出征,如今自己的兒子穿上皇太極的戰甲,她的心思卻分外沉重。
“額娘,朕又不是第一次親征,您就不要過多擔心了。”福臨扭頭看到布木布泰滿臉憂慮,勸說道。
布木布泰卻是說道“上一次做不得什么數。”
福臨上一次出征還是十年前,合眾國先打山東,后襲遼東,再戰朝鮮,把整個渤海、黃海周邊打了遍,當時福臨還是個孩子,出征遼東,正趕上合眾國撤軍,白撿了一票戰功,幫助其坐穩了皇位,如今南下再戰山東,可不會再有十年前那等好運氣了。
自從上次用一幅小像把皇帝從泥沼中拉出來,滿朝上下都以為皇帝在此振作了,但實際上,福臨也僅僅只是希望快些親征,好對大清有個交代,失敗了便是死在山東,成功了也好解脫,這段時日,他一直不理朝政,索尼等大臣問其,也不過敷衍了事,一應大事都由索尼等議政大臣去做了。
正準備著,索尼捧著一疊奏折走了進來,看到皇帝,跪在了他面前,說道“皇上,這是今天的奏折。”
“今日朕便要出征了,吉時將至,哪里還有時間批閱呢。”福臨隨口說道。
索尼跪著說道“是朝中部分滿漢大臣請奏,說是明年是皇上親政十年,希望皇上特開恩科。”
“明年的事情現在請奏,這是覺得朕活不到明年了嗎”福臨冷笑問道。
索尼連忙叩頭“他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奴才聽人說,朝中大臣以為,今年皇上親征,明年必然得勝而歸,那么明年既是親政十年之喜,又有得勝凱旋之威,特開恩科,便可彰顯我大清。”
福臨不耐煩的搖搖頭“好了,閉嘴吧。”
布木布泰問道“索尼,都是些什么人上的書”
索尼說道“有豫親王多尼、安親王岳樂。”
“漢臣里有誰”布木布泰不等他說完,直接問道。
“有洪承疇、平西王吳三桂。”索尼又說了幾個名字,但說著說著,聲音卻是小了。
布木布泰看了看福臨,臉有憂慮,又看索尼,似有后怕,她說道“你們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了,對嗎”
“皇額娘的意思是”福臨本不想管這些,但總覺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