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說道“這些人,要么曾經去過江南,要么現在就在江南,哼,自從吳三桂擒獲朱明皇帝,漢人,特別是南方的漢人就越來越不安分了,若不是我大清與東番戰事不休,也是該好好懲治一番了。”
索尼方才也是有所明白,聽布木布泰點破,更是后怕“皇上,太后,奴才不察,是奴才的失職,奴才該死”
“該死不該死的,就不論了,索尼,朕以為,這是漢人的陰謀,你以為呢”福臨冷聲問道。
索尼道“皇上圣明,奴才以為,定然是有不法之人從中作祟,不然也不會這么些重臣親王上奏,又是在這個節骨眼,就是準備趁皇上出征在即,渾水摸魚呀。”
“渾水摸魚,他們想做什么”福臨有些遲疑,問道。
索尼哪里知道,只得說“奴才不知道,所以,奴才請皇上暫緩出征,容奴才幾天,好查探個清楚。”
“不行”福臨喝道。
皇帝親征,哪有說改就改的,更不要提此時大軍已經集結完畢,箭在弦上。布木布泰拿出一封密信遞給了索尼,索尼接過來一看,信是安親王寫來的,說是江南官員和部分綠營將領逼迫其支持明年特開恩科之事,若是不附和,便有可能出現嘩變、斷餉之類的事情,索尼這才明白其中關鍵,若是朝廷不答應,在這個關鍵節點,就會有人搞事,西南的吳三桂、湖廣的洪承疇,還有江南的那些家伙,哪個不是實權人物呢
“奴才愚鈍,請太后和皇上圣裁”索尼只得告饒。
布木布泰說道“開恩科也不是什么壞事,只是不知道那些漢人想借機搞什么,但有一點,只要我大清在戰事中占據上風,便什么也不怕,這坐天下,可不是看誰的文章好,那是要看誰的刀把硬的。”
索尼聽了這話,雖然倍感振奮,但轉念一想,這意思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嘛,先讓皇帝出征,再勘恩科秘辛,伺機而動。
“那朝廷就只靜觀其變嗎”索尼小心的問道。
布木布泰搖搖頭“當然不能,手握實權的漢臣不能輕動,江南士紳文人也不好這時捕殺,但京城里的親貴八旗卻是跟著興風作浪是為何,這個時候了,還有人為了蠅頭小利,忘了祖宗,卻是該好好收拾一番了。”
福臨起身,說道“朝中之事,一切仰仗額娘了,兒子兒子去了。”
福臨前往了大營,在鰲拜的護持下,騎上了戰馬,隨著象征愛新覺羅家族的黃色大纛豎起,一陣陣號角聲響徹這片天地,上三旗的護軍,下五旗的滿洲大軍,護衛在了福臨的身邊,出城之后,匯聚了直隸的綠營新軍、來自遼東的關外八旗、來自漠南漠北的外藩蒙古大軍,一路西行,到了通州順著運河南下。
“萬歲”
“萬歲”
軍隊呼喊聲此起彼伏,這支匯聚了滿清王朝老本的軍隊終于啟程,在初冬的霧霾天氣中,緩緩南下,從此也踏上了不歸之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