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個疑惑,偏生能解疑的唯有師娘一人,只得前來了。”鄭成功起身告罪,繼而說道“當年牧齋先生降虜,我親眼所見,與先生斷絕師徒情分,也不后悔,后牧齋先生北上侍虜,出仕滿清,不久便是托辭南下回鄉,竟是態度逆轉,決然反清,我想知道,牧齋先生先堅定降虜,又決然反清,是何緣故”
“你以為是何緣故”柳如是神色傷感,反問道。
鄭成功搖頭“我只是猜測,許是師娘從中勸說,讓牧齋先生歸義的。”
柳如是微微搖頭。
鄭成功又說“那便是胡虜無道,欺辱牧齋先生。”
“小有所辱,倒也不至如此。”柳如是淡淡說道。
鄭成功直接問道“先生是如何對您解釋的呢”
“苛待士紳,不敬圣賢。”柳如是說著,一滴眼淚落下,她擦去之后,說道“總歸,都是滿清胡虜之過的說辭,其實大木與我一樣,如何信的想來大木多年經歷,早有判斷了吧。”
鄭成功坐在那里,手卻是攥的嘎嘎作響,終究說道“我就想知道,若滿清授牧齋先生高官厚祿,禮遇優待,他還反清不反清了”
柳如是道“我只知道,錢牧齋道貌岸然,慣會欺騙他人,若大木親自去問,可要再加三分小心。”
“您如此說,那我與牧齋先生當年斷絕師徒情分,倒也不算錯事了。”鄭成功開懷說道。
柳如是微微搖頭“你二人的師徒關系,當年在南京時,是有名無實,左不過他看中你鄭家在地方的實力,你二人決裂后,無名而無實,少有合作聯系,也是為抗清大義,可如今,卻是有實而無名了。”
“有實而無名,您何出此言”鄭成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