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聽了兩句,竟是中年女人在哭勸白墨,李君度示意副官不要動,他想聽個來龍去脈,于是側身靠到了窗邊,卻不曾想一個怪異的聲音突兀響起恩客到恩客到
抬頭一看,竟然是一直毛色鮮亮的鸚鵡,極為碩大,李君度無奈收起刀槍,想了想,在大本營時似乎見過類似的品種,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里面的人聽到鸚鵡說話,也是出門而來,門簾掀開,是一個有些哭花妝的矮小女人,有些發福,年齡卻超過了三十多,在這個行當里,這個年紀可不是人老珠黃了,而是職業生涯終結,若想再干,那就是老鴇子了。
“你是什么哦,這位軍爺怎么稱呼”老鴇子本想喝罵,但看到李君度一身憲兵服飾,立刻沒有了氣性,要知道,在南京光復之后,憲兵扮演了清算、定罪等重要角色,誰也招惹不起,更不要說眼前這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少校了,這可不是地位的問題,還意味著在新朝中的背景。
“你又是什么人”李君度問道,他與白墨交好的那段時日,可未曾見過這個老鴇子,實際除了一個婢女,根本沒有見過其他人。
老鴇子卻是沒有回答笑哈哈的說“喲,莫不是國舅爺派來的,哎呀,大水沖了龍王廟啦。”
說著,老鴇子已經進屋,二人說話的功夫,白墨已經進了里屋補妝,老鴇子興奮的大喊“女兒,女兒,快些出來,你不聽媽媽的,如今國舅爺派人來了,還能不見么。”
李君度此刻明白了,這女人非但是老鴇子,還是白墨的娘,可他還記得,當初白墨說過,她們被清算就是因為老鴇娘拉皮條販賣人口,特別是販賣幼女,白墨可從未為她求情過,這等老鴇子,不該是進了勞改營么,怎么又出現了,再者,國舅爺又是什么東西
進了房門,副官也取來禮物,熟悉的婢女春香出現,掀開了簾子,白墨走了出來,她原本低著頭,似是不情愿的樣子,但看到李君度,驚訝一聲,撲到了李君度懷里,哭了起來,可憐兮兮的說“李公子,奴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君度攬過白墨,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那老鴇子也是發覺不對勁,想到自家女兒一直不肯屈服,是為了一個李公子,如今看來就是眼前這男人了,她明白過來,嚴厲喝道“老娘不知道這位軍爺是什么背景,可老娘告訴你,白墨如今是國舅爺看上的女人,你可小心些,國舅爺發了狠,這江南地兒,誰也幫不了你。”
“是嗎”李君度笑了笑,扶著白墨坐下,笑問道“那你說說,國舅爺是誰,哪里來的腌臜貨色,竟敢在這塊地頭強搶民女。”
副官原本是抱刀在一旁看好戲的,聽李君度這么說,連忙走過去,神色緊張,似乎想說什么,卻是被李君度趕走了“你且去問問你的人,不在門前守著,是不是那國舅爺的緣故,去吧,此間的事,我一并處置了。”
副官無奈退下,老鴇子笑的前仰后翻,臉上的粉底渣子都撲簌簌的往下掉,掐腰說道“哎喲喂,李公子好大的口氣喲,連國舅爺都能處置了,莫不是你以為元首陛下的家的那個李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