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清廷尚未反應過來,即刻派
人卸車,然后把輜重車運回歸化城,順便催促第二批物資立刻起運,糧食是足夠的,我們需要煤炭做燃料。”許漢風向手下交代著。
“將軍,外面來了一個科爾沁人,想要見您。”手下進來匯報道。
“科爾沁人怎么會,云中綏靖區只有四個科爾沁佐領,我都沒有調遣人手。”許漢風皺眉說道。
“是當年跟著滿洲韃子從漠南遷移來的科爾沁人,是敵人的人。”手下說道。許漢風罵了一句“混賬東西,如此敵情還敢打馬虎眼,快讓他進來。”
不一會,一個頭戴破氈帽,裹著一身羊皮襖子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佝僂著腰,滿臉的皺紋好像比山間溝壑還要深一些,看起來六十歲,但許漢風久在草原,知道這里的人生活不易,實際可能連四十歲都沒有。
“奴才博爾基吉特莽古岱拜見將軍”男人見許漢風器宇軒昂,立刻認出了他是頭目,即刻跪下。
許漢風更是震驚,這人的姓名竟然是個貴族,于是問道“你是科爾沁部的頭人”
“是,奴才手下有四百多戶牧民,五百個能打能殺的好漢子,還有兩萬多牛羊,都在向北一百多里的高山冬季牧場里。”莽古岱說道。
許漢風微微點頭“你怎么知道大軍到此,又為何而來”
“回稟將軍,我部落負責附近百里的瀚海邊緣巡哨任務,此乃滿洲人的差遣,因此我早早得知大軍到來,我此次前來,是為天朝效力的,早在兩年前,我依舊已經投效新朝,這兩年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莽古岱說出了一個大家都不敢相信的秘密,然后撕開羊皮襖子的內襯,拿出一封有些發黃的書信來,許漢風一看不要緊,竟然是安全局最高長官何文希的親筆。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異議了,但是許漢風不理解,為什么何文希這招暗棋沒有提前告知,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莽古岱借著靠近漠南的地利,又是清廷后族的身份,一直與帝國有聯絡,真正讓其下定決心的還是自己這支大軍,畢竟這么多的騎兵,最多兩日就能探索到他部落所在的越冬牧場,而這兩天功夫,他既求不來援軍,也無法在寒冬大雪中遷移走部落,還不如就地歸附,求個好結果。
“很好,莽古岱,你是第一個向本將歸降的敵人,我可以允你一個要求。”許漢風滿意說道。
莽古岱低聲說道“如果可以,我想請將軍饒恕我的兒子們,他們在和林做了幾年人質,已經成了滿洲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