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有沒有歐陽云逸”李君度問。
“沒有,一個木長龍一個米永清,是歐陽止手下兩個干臟活的小嘍嘍,卑職見過一次,讓其被韓芷薇逃走,也是這兩個辦砸的。”
李君度點點頭“如此看來,是試探了,西塘,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天牢里少了一些囚犯,都是朱明復國主義者,我們的人去問,只說是奉皇命帶走的,是殺了,是放了,還是其他結果,都是不知道,這幾日我被裁軍的事纏身,王妃又要南下,沒有細細想,現在看來,八成是父皇給了那群家伙一條出路,如果以此為依據來判斷,他歐陽止是要背叛我,擺脫我了。”
“那就壞了,歐陽止既然把兩個小嘍嘍扔出去,就是試探試探皇上是否真的給他們活路,若是皇上真有此意,歐陽止或許會把您與其合作的事說出去。”林西塘焦急起來。
李君度背著手在書房里踱步幾個來回,說道“如今別無他法,你發動一切關系,不管怎么著,都要把那兩個小嘍嘍殺了,不殺了他們,這件事就再難瞞住了。”
林西塘立刻帶人去了安全局總衙,聯絡了在總衙的人,才是弄清楚,總衙剛得到消息,皇帝要赦免一批大明遺孤,而做這件事的就是誠王和他的親信,等閑人靠近不得,林西塘的人也只是得知,誠王手里有一份名單,凡是名單上的人全部特赦。
而到了下午,米永清和木長龍二人就已經走了出來,看上去紅光滿面,沒有一點受拷打虐待的跡象,而身上鼓鼓囊囊的,似有重賞在身,這二人出了安全局,先是到成衣店里換了衣服,原本是腳夫打扮,換做了富貴模樣,出手很是闊綽,先是去了賭場,晚上又宿在了陜西巷的花滿樓,第二日中午才是出來,去了酒樓、賭場,晚上又去了另外一家妓院,林西塘跟在后面,幾番詢問他們接觸過的人,也只是知道這二人已經被人閹割,卻依舊色心不改,折磨的妓院姑娘很是厲害,但妓院的妓女與賭場的人都異口同聲,說這二人出手闊綽。
“你確定他們沒與歐陽止的人聯絡”
“卑職可以確定,若連這點活都做不好,卑職也就沒有臉面再呆在王爺身邊了。”林西塘保證道。
李君度道“原本想在安全局干掉他們,讓他們有去無回,現在看來,倒也無需急躁,西塘,今晚動手。”說罷,李君度拉過林西塘,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當天晚上,林西塘領人進了花滿樓,第二天一早才是出來,很快花滿樓的人報了官,說是園子里死了兩個人,一個溺死在了茅房里,一個猝死在了妓女的床上,似乎都是意外死亡的。
城外一處農莊里,一副賬房打扮的歐陽止聽著一個農夫匯報,那農夫半身衣裳掛著爛泥巴,腳上也沒有鞋子,農夫說道“治安廳那邊說是意外死亡,給米永清報了個意外溺死,給木長龍報了個突發惡疾,花滿樓賠了幾千兩銀子,而兩個人今早被拉到了城北亂葬崗埋了,小的挖開墳頭看過了,二人身上都有被拷打過的痕跡,但不甚明顯,看手段都是安全局常用的,也不知道他們招供沒有。”
歐陽止指了指莊子北面一處湖泊說道“定然是招了,我給他們兩個定好的,從安全局出來,在城里閑逛五日,五日后到這片湖泊來會面,可今日是第四日,這里就多了兩個從未見過的釣魚人,肯定是安全局的番仔韓君亦那老賊,肯定是降了新朝,用我們的腦袋當臺階呀,故意誆騙咱們去投誠,幸虧我早猜到了,送了兩個該死的蠢貨去。”
“那接下來怎么辦”農夫問道。
“我回雜貨鋪子,先和英王繼續合作,云逸就安排在你這里,我手下的弟兄里,他最懼怕你,你替我好好看著,若是再敢胡鬧,打斷他腿腳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