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死人了。”
幾個人沖上去一看,孫博文房間門口一片狼藉,人人躲閃,再進房門就是一股血腥氣,看到孫博文死在了帷幔之后的浴桶之中,臉上被刀劃拉了十幾道傷口,死狀凄慘的很。
因為季宗平案一直在國賓館的劉云威第一時間趕到,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這死狀是沒法用自殺搪塞了,誰會在自己臉上劃十幾道啊。想通了的劉云威立刻要求封鎖國賓館,卻比趕來的常青制止了。
“劉長官,開考在即,你怎么能控制學子不讓出去,誤了御試大考,你擔當的起嗎”
劉云威道“常大人,昨日季宗平的事了出了,我讓人把控四周,清理閑雜人等,除了原本住在這里的人和國賓館的招待雜役,無一人出入,肯定是這里某個人殺的,不控制他們,萬一跑了怎么辦”
常青一時有些猶豫,李君威“愣著干什么,這是你們能決定的嗎,還不請示太子、副相他們”
“對對對,距離考試還有半個時辰,快去,快去。”劉云威馬不停蹄的去了。
常青對眾人說道“那諸位學子先回房間去,本官安排人先把早餐送去,你們準備考試就是。”
很快,命令傳來,考試繼續,但所有考生以座位號為基礎,五人一組,同出同入,在考試結束后,立刻返回國賓館,不得再外出,配合調查。
在一干學子考試的時候,李君華幾個聚在了考場的會客室內,裴元器率先說道“初步調查結果出來了,季宗平是被人勒死之后吊在了國賓花園的樹林里,第一現場暫時未知,而孫博文則是在昨晚子時之后被殺,勘驗現場得出的結論,兇手是躲在孫博文房間,趁其洗澡時動手,先扭脫臼下巴,繼而導致孫博文下巴脫臼,然后用刀在臉上弄出傷口,最后擰斷了脖子,兇手似乎與他仇恨很深,但又好像在逼供,殺人后從窗戶用繩索下樓離開。”
“有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是蘇日安干的”李君華直接問道,季宗平身上有破解蘇日安文章的冊子,且他與蘇日安有過沖突,孫博文更不用多提,而且蘇日安房間就在孫博文正下。
裴元器看了李君威一眼,說“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但一切都指向蘇日安。”
會客室一時安靜下來,李君威發現都在看他,于是笑了“怎么了,看我干什么,難道我得像個傻瓜一樣,說不是蘇大哥干的,才不讓你們驚訝嗎”
“呵呵,老三,不能排除蘇日安的可能,你暫時不要與他走太近了。”李君華說道。
李君威搖頭“肯定不是他做的,蘇日安有功夫,而且心思細膩,昨天我們討論過季宗平死亡的案子,以蘇日安的頭腦和謹慎,他才不會留下這么多痕跡。雖然昨晚我沒能住在國賓館,無法為他證明,但兇手不是他,我是相信的。”
李君華道“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罷了。”
裴元器道“治安廳和安全局都沒有頭緒,但有人認為是某位學子干的,孫博文和季宗平都是熱門,有資格競逐狀元的,這二人死了,黃云飛和蘇日安就是最大的兩個熱門。”
“應該不是,最大可能還是與科場舞弊有關,試題一換就出了兩次人命案子,這肯定不是巧合,也許是我們換題加假消息的計劃成功了,導致了內訌。”一直沒說完的林君弘道。
李君華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如果是這樣的話,季宗平和孫博文都是購買試題答案的考生,可憑借這二人的聲望學識,就算不買,脫穎而出,應該也不算問題吧。”
“也許是為了狀元之位,畢竟只有作弊,才可以穩獲狀元。”裴元器大膽猜測,繼而又說“我有一點不明白,假設真的是舞弊案主使在殺人,孫博文在看到季宗平死后應該害怕擔心才是,但他死前一如往常。”
林君弘道“只能說明一點,那位主使與舞弊學子之間是單線聯系,學子之間相互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