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重重點頭,在接到了一桿新燧發槍后,漢子仔細檢查,從容裝填彈丸,瞄準射擊,打中了放在五十步開外的一個羊頭骨,當奴隸高舉多了一個窟窿的羊頭骨跑來時候,僧格大喜,說道“真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武士,很好,從現在起,你是我的火槍那顏了”
漢子哈哈大笑,大張雙臂,接受來自周圍數千人的歡呼,當歡呼聲到達最頂峰的時候,漢子摘下了自己腦袋上的皮帽子,露出了一頭不過半寸長的短發,這與準噶爾部辮發剃頭的模樣完全不同,歡呼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每個人都知道,這樣打扮的人必然是一位僧侶。
“這位上師,敢問如何稱呼”僧格眼睛銳利起來,問道。
“我已經還俗了,大汗”漢子朗聲回答。
僧格更是感覺詫異,還俗在黃教之中可以說是大事,能還俗的僧侶必然是不俗的,僧格問道“那你俗家名字叫什么。”
“綽羅斯,準噶爾的綽羅斯”漢子瞇眼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是驚訝起來,因為在準噶爾部落中,只有汗王一系才姓綽羅斯,眼前這位曾經的僧侶,還是姓綽羅斯的。
僧格跑了下來,忽然給了漢子一個熊抱,大吼道“這是我的兄弟,噶爾丹”
“噶爾丹臺吉,先汗的最小的兒子,自幼送到藏地學佛。”
“是呀,他還是兩位宗教領袖的徒弟。”
“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我沒有死,暫時的蟄伏是為了更高的翱翔,我是準噶爾的鷹,大汗最忠誠的兄弟”面對流言蜚語,噶爾丹用最大的嗓門叫喊到。
僧格大喜,拉著噶爾丹的手走進汗帳,說道“好兄弟,快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他們都說你死了”
噶爾丹笑道“大汗,請給我一口水吧,讓我先喝一口天山腳下的水,我想念這里已經很多年了。”
“來人,上酒”僧格道。
噶爾丹接過一大袋子馬奶酒,高昂脖頸,直接灌進嘴里,足足三四斤的馬奶酒一口氣喝光,沒有半點猶豫,肚腩都已經高高隆起,噶爾丹才是大呼過癮,而他爽快的模樣,惹來很多稱贊,就連阿奴塔娜都看呆了。
“大汗,我有許多話跟你說,有關我活下來的事。”噶爾丹對僧格說道。
僧格知道會涉及一些秘密,尤其有關帝國方面,不能讓知道的人太多,于是吩咐準備酒宴晚上宴請,然后拉著噶爾丹和阿奴塔娜進了帳篷,噶爾丹看了阿奴塔娜一眼,似有警惕,僧格說道“阿奴塔娜是我的女人,我們準噶爾人從不懷疑為自己生過孩子的女人。”
噶爾丹點頭,這才把編造了一路的謊言再次說了出來,而這個精心編制的謊言直接戳中了僧格的前列腺,讓他對噶爾丹再無半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