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倒也不客氣“真的可以嗎”
陳平點頭,對裴元器說“元器,交給你安頓了,和無色禪師安頓在一起吧,對了,索尼大人,你的兒子索額圖也來了,他也可以與您見一見。”
當年在漠北見過后,索額圖又數年沒見兒子,很是想念,卻是公務在身,須得今日確定下談判的先期事務才好,索尼道“還是先談正事吧。”
陳平倒是不意外,指了指官服在身的常阿岱說道“這是我們的談判代表,理藩院副總裁,皇上的特使,你認識的,你們談吧。”
裴元器帶著福全到了營地的一角,這里用柵欄與軍營介開,出入的都是女人,在營中有一巨大的帳篷,但樣式很普通,裴元器直接引著福全過去,一點不客氣的說“福全,連老婆孩子都帶來了,這次是準備不回去了吧。”
“這求天使垂憐,接納我們一家。”福全說道。
裴元器笑道“什么垂憐不垂憐,從太上皇那時候就有過命令,但有來附,一律妥善安置,你自然也不例外。”
福全略略放心下來,而裴元器繼續說道“但你能獲得多少自由,多少優待,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我想你也不愿意被安排到鄉下田莊,面朝黃土背朝天吧。”
福全恍然大悟,問“裴大人,是否朝廷對罪臣有所差遣呢”
裴元器贊了一聲“確實有這個意思,這里不好說,你且好好休息,見一見無色禪師再說,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不會讓你去害你的兄長,也不會讓你出賣你們滿洲。”
“若是這樣,福全愿意肝腦涂地。”福全當即說道。
進了帳篷,卻是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問過侍女,侍女說道“禪師與隨從去了后營給將士療傷去了,約么晚飯才回來。”
裴元器點點頭“左不過還有大半個時辰,你帶幾個女人把這些婦孺帶去梳洗,還有這位大爺,也要伺候好了。”
等福全等人洗澡換衣后重新來到大帳,寬大的矮桌上擺滿了食物,滿洲一族的傳統食物沙琪瑪,各式瓜果和飲料,福全的幾個孩子看到滿桌的食物,眼睛骨碌碌的轉,全都開始咽唾沫,福全和女人抱著孩子,裴元器笑著說“先吃吧,吃些零食墊墊肚子。無色禪師是個很隨和的人,不會怪罪你們的。”
說著,裴元器拿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福全也從侍奉的人那里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是帝國皇帝的寵臣還是理藩院總裁裴成義的兒子,更是不敢放肆,只是端了一盤沙琪瑪分給饑餓的孩子們,但裴元器倒是沒什么架子,與福全說著話,偶爾還會說些蒙古語逗一下孩子,自嘲說道“當初在學堂的時候學的是蒙古語,這些年在申京倒是生疏了。”
這個時候,無色與索額圖掀開布簾走進來,一邊走還一邊討論著剛剛在后營沒有處理完的傷情,忽然發現自己的帳篷里圍坐了許多人,卻只有裴元器一個認識。
“禪師您回來了,我們等你們很久了。”裴元器拍打了滿洲的瓜子皮,笑呵呵的起身,見無色疑惑的看向福全等人,連忙笑著介紹“嗨,忘了你們十幾年沒見了,這位是您的次子福全,這些是他的女人和孩子,也是你的兒媳和孫子孫女。”
雙方都不敢親近,裴元器又對福全等說道“這位無色禪師就是曾經的順治皇帝,這個人還記得嗎,索尼的兒子索額圖,是無色禪師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