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在二十五年前還只是一位普通的猶太商人,他經營失敗導致非常潦倒,往返于地中海的猶太人社區,偶然作為會計前往東方參加貿易,順利在帝國的檳城安頓下來,十五年的經營,成為了有名的銀行家。但約瑟命運的轉折還是他的女兒偶然結識了裕王殿下,陪伴了其幾個月。
由此,約瑟獲得了極重要的政治資本,順利的成為了奧斯曼蘇丹的座上賓,因此得到了爵位和領地,而他的領地恰恰就在耶路撒冷附近的海法港,而約瑟是慷慨的,他為所有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猶太人便利和保護,由此得到了整個歐洲猶太人的尊重。而約瑟家族的資產也在快速增長,尤其是參與了航運業,擁有奧斯曼特權商人和中國親王朋友頭銜的他,在整個歐洲無往不利。
當然,海因修斯還不知道,約瑟之所以得到那么多猶太大家族的看重,是因為他有一個猶太復國計劃。
雖然不知道這一點,但不影響約瑟在海因修斯眼中的偉大形象,尤其是中國陸地擴張到了黑海,并且打通了蘇伊士地區之后,越來越多的荷蘭商人來往于近東與尼德蘭,而約瑟也為所有的尼德蘭商人便利。而在最近,約瑟又制造了一件大新聞。
比奇角海戰失敗之后,尼德蘭七個省全部動蕩,聯合省的經濟和生存完全依賴海洋,失去制海權就意味著混亂。在海戰失利的消息傳到阿姆斯特丹,整個聯合省全都亂做一團,各類生活物資大規模的漲價,社會急劇動蕩,這個時候,一支大船隊疾馳而來,帶來了三千噸的小麥、四千噸的腌肉,無可計數的棉毛紡織品和鋼鐵,而這支擁有十四艘大飛剪船,總噸位超過兩萬四千噸的船隊組織者,正是猶太商人約瑟。
船隊來自帝國的西津地區,四艘船屬于約瑟,其余十艘是約瑟雇傭的,全都是一千噸以上的大飛剪船,這支船隊承擔的第一個任務是為遠征軍運輸彈藥物資和援軍,在比奇角海戰之后,立刻折返西津和塞得港,大量采購生活和軍事物資,直接前往聯合省,沿途經過巴巴里海盜地盤和危險的英吉利海峽,但是無論海盜還是法國的私掠船乃至艦隊,都無法追上這支船隊,只能看著她們駛入了阿姆斯特丹。
因為這件事,約瑟在聯合省的聲望暴漲,對其心懷感激的已經不僅限于猶太人了。
“約瑟先生請進,快請進,您知道嗎,在倫敦的我收到了如雪片一樣的書信,無論是盟友還是政敵,都要求我召開一次會議,對您進行表彰。您真是一位偉大的商人,尼德蘭人的心中永遠有您的。”海因修斯用最肉麻的語言夸贊著約瑟,而約瑟對這類話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一句話,就讓海因修斯安靜下來。
約瑟說道“說實話,大議長閣下,我很想結交您這樣一位有權勢的聯合省政治家,但很抱歉的是,今天來并非是我的私人拜訪,而是受人所托。是帝國的親王殿下委托我前來拜會您的。”
見海因修斯臉色大變,約瑟說道“請讓我把話說完好嗎我知道,中國已經向英格蘭宣戰,而尼德蘭的執政是英格蘭的國王,但在裕王殿下看來,這不意味著聯合省和英格蘭是一個國家。實際上,比奇角海戰之后,我僅僅籌措了不到兩千噸的物資,甚至裝不滿兩艘船,是裕王殿下幫助了我,現在存貯在阿姆斯特丹倉庫里的小麥和咸肉,大部分是帝國遠征軍的軍需品,幫助聯合省渡過難關的不是我,而是裕王殿下。
裕王殿下做這些,就是想讓貴國明白,聯合省并不一定要成為帝國的敵人。”
海因修斯說道“約瑟先生,我的兒子最近在學中文,他說中國人有一句話,如果嘴唇腐爛了,你的牙齒會感覺到寒冷。”
“唇亡齒寒。”約瑟給出了非常明確的發音。
“好吧,我并不懂中國語言,但我認為這個詞語非常有道理,假如英格蘭毀滅了,尼德蘭這七顆牙齒還能幸存嗎”海因修斯認真的問道。
約瑟聽了這話,一副震驚萬分的模樣,海因修斯微笑說道“這是真淺顯的道理,您為何如此震驚,不過如果您不能回答這個問題,那么就無法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