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蛋糕法國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分享殖民地嗎”白敬宇小心問出聲。
“自然,因為我也需要法國人來做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事情呀。”李君威神秘兮兮的解釋說道。
作為李君威的少年時代的狐朋狗友,白敬宇對李君威多少還是了解的。他知道,在這位裕王殿下的心中,吃虧與占便宜根本就不在蠅頭小利上,更只是著眼于眼前,他做事情,寧可吃些虧,也要拿住主動權,在國家戰略上,更是如此。
大西洋中,遠征艦隊鐵甲機動支隊。
“左舷二十七度,榴彈一發。”趙龍城對鷹號鐵甲巡洋艦的槍炮長下達了命令。
槍炮長瞪大眼睛“將軍,那是護衛艦支隊的方向啊。”
“就是瞄準鐵壁號船首一百米,不然這群混賬永遠不會遵守我的編隊命令。”趙龍城用佩劍的劍鞘頂著槍炮長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
炮塔之中,所有炮手都愣住了,槍炮長雖然被逼迫,但考慮到誤傷友軍要上軍事法庭,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一身筆挺風衣,卻不是海軍打扮,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正與兩個助手在板子上寫寫畫畫,他也是聽到趙龍城的命令才抬起頭,見槍炮長詢問自己,他輕輕搖頭“按他說的做吧。”
這個男人名叫潘名器,是遠征艦隊的首席技術顧問,而他與趙龍城也是舊相識,十年前,潘名器是青島造船廠的機械工程師,那個時候帝國海軍給海軍艦艇加裝小型蒸汽動力的舵機和錨機,而潘名器就是負責這項事務的,趙龍城當時擔任北洋艦隊一支巡航艦隊的司令官,艦隊改造期間,他就是總監造長,兩個人同事兩年,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趙龍城被潘名器的學識和認真所折服,而潘名器呢。
潘名器知道趙龍城是一個無所畏懼的英雄,身為將領的他做事粗暴,尤其是對屬下,他會用佩劍敲打用皮靴踢人,甚至親手執行鞭刑,別說現在用線膛炮了,就是滑膛炮時代,他也是那種敢用炮彈警告麾下艦船的狠人。
隨著槍炮長一聲令下,船首炮塔內立刻在蒸汽驢的帶動下轉動起來,這種炮塔里有兩門25倍徑的305毫米前裝線膛炮,因為炮管比較長,已經完全伸出炮塔,所以只能轉到特定的角度才能裝填炮彈。
待角度調整完成后,左側火炮低下了炮口,布設在炮塔外,露天甲板下面的裝彈機把十三斤重的發射藥包與二百多公斤重的榴彈推入炮膛,炮塔轉動調整射角,槍炮長貼心的打開了炮塔頂上的蓋子,所有人捂住了耳朵,但仍舊無法阻止震耳欲聾的炮聲傳進耳朵。炮彈射出,黑色的硝煙籠罩了大半個船身,炮彈筆直的射向了護衛艦支隊艦首方向,在領航艦鐵壁號前炸出了巨大的水花,落下的海水潑灑了鐵壁號的半個艦首。
“真他媽的壯觀”趙龍城哈哈大笑起來。
潘名器卻是波瀾不驚,卻被硝煙嗆的咳嗽起來“趙將軍,如果你想以旗語下達命令,應該去航海艦橋,那里寬敞些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