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漂亮,做的非常好。”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李君威夸贊著子侄,拍了拍他們那張被黑火藥殘留物染黑的小臉。
兩個孩子也很興奮,唾沫橫飛的討論著剛才那些外藩貴族的表情。
“機槍真是一種好東西,只不過這張底牌暴露的有些早了。”烏以風微微搖頭,說道。
李君威說“這根本不能算底牌,甚至連張牌都不算。”
實際上,帝國陸軍對于機槍的研發和裝備很不上心,今日現世的這款機槍還是仿制自海軍轉管機炮。這門機槍只能算是樣品,陸軍也沒有大規模裝備機槍的打算。
烏以風聽聞實情之后,這才明白過來,說道“王爺,這幾日你看到沒有,這次外藩來的人可是有問題,幾個關鍵的人物沒有來呀。下面人報告,察哈爾王和喀爾喀王私下見面,似乎密謀著什么。似乎在等帝國對外藩的處置方案出來,若是不如意,這群人怕是要有異動。”
李君威問“老烏,你覺得外藩有敢造反的嗎”
烏以風搖搖頭“按理說是不會,但說起來,人瘋起來什么事都會干。”
畢竟帝國處于強勢期,而世界又進入了火器時代,可以說,游牧民族稱王稱霸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曾幾何時,騎射兵組成的輕騎兵和披甲騎兵組成的重騎兵可以橫掃大半個亞歐大陸,但在這個時代,無論騎兵的裝備怎么精良,都無法沖破裝備線膛槍的陸軍步兵陣。
外藩經過了幾十年的和平和分化,戰斗力早已不復以前。更不要說,大量的內藩存在于草原之上。
烏以風則是說“我覺得,外藩這件事要解決,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李君威則是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而李昭稷兄弟二人則停止了討論,看著他。
好久之后,李昭承問道“爹,你怎么了。”
“你為何有此一問”李君威微笑反問。
李昭承說道“我覺得在您這里,這不是什么大事。您在海外,決定那么多人生死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猶豫過。”
“原因很簡單,他們是中國人。”李君威給出了一個連烏以風都不太理解的答案。
“我從不憚于毀國滅族,可那是對外人。外藩是外藩,但不是外國。他們同樣是帝國的子民,你們的爺爺用鐵血完成了統一,你們的父輩用懷柔讓其歸化。而今時今日,縱然時代終究會拋棄他們,我希望可以盡可能少死一些人。
民族之間的和解往往需要幾代人,而民族之間的團結也不是靠一個民族強行壓制其他取得的。即便處置外藩的過程免不了流血和死亡,我還是希望盡可能減少。”李君威認真說道。
“可是也不能為此投鼠忌器。”烏以風很堅定的表示。
李君威笑了“投鼠忌器不至于,但還是要盡可能的減少一些負面的東西。希望我們可以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吧。”
“我們肯定能成功的。”出人意料的是,第一個表態的是李昭稷。
李君威看向自己的侄子“你怎么知道,對叔叔就這么有信心”
李昭稷攥著小拳頭說“我對叔叔當然有信心,但也不光是信心。”
“那還有什么原因。”李君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