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至草原的鐵路已經修到了大同這一行省和藩地的交界城市,因為理藩院和內閣之間的交涉一直扯皮,還未動工修到云中城呼和浩特。
阿布奈好不容易見了李君威,就算二人僅僅是聊一會,他也提到了這件事,希望插手這條鐵路的修筑。李君威也僅僅是虛與委蛇,隨口應付著,反正阿布奈這次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他答應了什么也必然不會作數的。
“怎么樣,成吉思汗的后裔好看嗎”在問候完阿布奈之后,李君威來到了迎賓樓,伸手去摸幾個孩子的小腦袋,卻被這群家伙躲開了。
“三叔,舅姥爺他們乘坐的火車已經開動了,您還去看一看嗎”李昭稷指著那輛開往沈陽的火車,說道。
李君威搖搖頭“不去了,你那個舅姥爺不喜歡我。”
“為什么”這卻是一個令李昭稷疑惑的答案。
李君威說“在他們那個時代,像我這樣的王爺,皇帝的兄弟,都是分封到各地,像養豬一樣養起來的。而我呢,春風得意,大權在握,他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昭稷,你以后當了皇帝,可不許把我關豬圈里。”李昭承說道。
李昭稷立刻保證不會,他拿出那本破舊的金剛經遞給了李君威,李君威看了那四個字,嘟囔說道“這老家伙,還真跟電視里一樣啊。”
“三叔,您說什么”李昭稷不解。
李君威搖搖頭“沒說什么,這四個字,聽著有道理,實際狗屁不通。屁股決定腦袋,順治前半輩子當的是封建王朝的皇帝,后半輩子就是普通小民,他哪里知道稅收之道的奧秘,稅收本質上是社會財富的再分配,他懂個茄子。稅收。”
李君威用通俗的語言說了一大堆,卻頂不過兒子李昭承的一句話“爹的意思是,稅收是殺富濟貧。”
“昭稷,你不要把永不加賦當成什么信條,相信三叔,等到帝國發展到一定程度,別說加賦,就是實行了幾千年的農業稅都一并取消了。你當皇帝,就要以這個為目標,知道了嗎”李君威最后對年幼的李昭稷說道。
“那這本書還給父皇看嗎”
“當然,但是千萬別跟你爺爺看,你爺爺看了肯定要罵娘的。”李君威用布再包了起來,遞還給了李昭稷,還是提點了一句。
李昭稷到底年幼,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表示會按照李君威吩咐的去辦。
申京,御書房。
安全局長李昭睿坐在皇帝面前,而李君華則看著一份報告,李昭睿說“巴格爾率領的不歸奴團體是十月二十七日登上運煤船大運號,一共三十一個人,大部分是男人,其中不少殘疾人。”
李君華聽完了李昭睿的匯報,與報告內容一樣,非常詳細。李君華問“你知道的很詳細,為什么這個團體里有安全局的人”
李昭睿點點頭“是。”
“誰”
李昭睿說“是納亞,他是不歸奴里的危險分子。”
李君華知道這個人,無論是報告里,還是裕王來的書信里,都提及了這個人。李君華想了想“納亞是安全局的線人,這是個巧合嗎”
“不是。”李昭睿老實說“原本我也以為是巧合,但細細一查,是遼寧站的林澤飛在一個多月前招募了納亞。而那個時候,裕王已經幾番向理藩院和安全局索要不歸奴的情報。再加上林澤飛是當年裕王叔西征時隨駕的舊人,所以這可能是裕王叔安排的。”
“不要僅僅指望納亞。昭睿,這個世界上兩種人最可怕,一種是有信仰的讀書人,一種是拿起刀的奴隸。巴格爾屬于前者,納亞屬于后者。所以你要有更多的安排。”李君華吩咐說。
李昭睿連連點頭,實際上他已經在安排了。李君華又問“那個林澤飛是什么職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