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孫為公如果在松江早報發布了內容,他與松江早報都要為其負責。
正是因為這種共同承擔責任,所以帝國境內的報紙等刊物的自我審查很嚴格,像是那種獨立的撰稿人,很難得到發表的機會,尤其是討論政治。他們發表了不被允許的內容,可以拍拍屁股跑掉,但是報社的編輯和老板可都跑不掉。
一般來說,報社約來的稿件,都會被嚴格審核,編輯們會進行一些修改,尤其是政論方面的。
“不能答應。”徐恩利說道。
孫為公笑了笑“還是呀,如果不能答應這一點,什么接風宴之類的,我還是不要去了。恩利,你了解我的,我這個人不太會做人,到時候鬧起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這次不歸奴案的規模不小,你如此打扮前來接我,不用說,宴席上肯定有不少長輩,真合作不到一塊去,你真的會里外不是人的。”
徐恩利擺擺手“接風宴的事,咱不提了,就說不歸奴案吧。孫兄,你我相知多年,相互之間都有了解。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借題發揮的人,我是個商人,卻還是有底線的,我確實是想借機擴大我們松江早報的市場占有率,但還是會有原則的報道事實。
你讓我一字不改的報道你的內容,我做不到。因為我知道,你孫為公就是個刺頭,同樣一個事實,完全可以用更委婉的語言表達出來,可是你故意寫的夾槍帶棒的,這是你的個性,因此一字不改是不行的。不然,安全局和行政總院新聞審查署的人都會上門,就會變成發表前審核,到時候還怎么能算一手消息呢”
孫為公不為所動,如果徐恩利不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兩個人也不會到現在還維持著良好的私人關系。但孫為公工作了十幾年,他知道徐恩利再有原則,也是一個商人,商人本身就是軟弱,擅長妥協與變卦。這根本不是語言風格的問題,他不希望在某些關鍵問題上被避重就輕。
徐恩利拉著孫為公上了馬車,繼續勸說“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合作,因為你現在是不歸奴的發言人。有大把的傳媒渠道等著公開你的內容,而且按照帝國新聞法,作為發言人,你發表的內容不能被故意曲解,也不能隨意刪減。
但是我更清楚,你不只是想當一個傳聲筒,你為不歸奴這個案子在北方呆了四年,你有自己的見解,有自己的想法,這些你總是要有渠道去發表的。”
“所以我會問你能不能一字不改的發表我的東西呀,你做不到,會有人做到。”孫為公說。
徐恩利說“沒有人能做到,所有的報社都是如此。我告訴你,不歸奴這個案子很大,誰很深,你把握不住。你交給我,我能把握住。”
“你是在講笑話嗎”孫為公反問。
徐恩利說“我爺爺,我父親,都是干這一行的,你也知道,我堂姐嫁到了裕王府,我堂弟在元老院那邊工作。這件事的利害關系我就這么跟你說,如果你今天不能答應我,那不歸奴這個案子我就一點也不參與了。”
“有這么厲害”孫為公卻是沒有想到徐恩利是這個態度。
徐恩利很認真的點頭,孫為公猶豫之后,依舊搖搖頭,不想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我不要求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寫,不會隨意更改你的文章。我就一樣,咱們共同創作如何,反正責任是共同承擔的。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在這種問題上,太平和與太犀利都是不對的。”徐恩利繼續勸說。
孫為公想了想,說“好,我考慮一下。”
徐恩利知道他還是要接觸其他傳媒的,立刻說道“當然要考慮,我不強迫你。但是我還是要借機表達充足我的誠意。”
“怎么,這么著急就談錢”
“你在乎錢嗎”徐恩利有些惱怒。
孫為公心想,他的脾氣,這位同學是了解的,于是說“那你要談什么誠意。”
“我堂姐送給我一個消息,過了年,帝國要組織一支規模不小的使團去藏地,既有官方也有民間,你不是一直對那里好奇嗎,我可以在里面給你求一個位置。有一點可以保證,你可以見到那個厄齊爾第巴,做一次專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