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爾問“孫先生,我聽說你不是去了藏地嗎,這是回來了嗎”
在四月的時候,理藩院和中廷就開始組織前往藏地的宣慰使團,孫為公得到一個名額,只不過需要外藩改制的藏地方面有了答案之后再出發,而藏地的厄齊爾倒是響應帝國號召,在五月就先派使團入四川,乘船東去申京,表明了愿意歸附的態度,因為距離遙遠,所以使團到蘭州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了。
“使團已經去藏地了,也怪我,恰巧生了一場病,當時病的死去活來的,實在走不動道。英王就安排我在這晉商會館休養,使團去了藏地,他的行營去了南疆。”孫為公越想越是難受,直拍大腿。
“那你還能不能去藏地”巴格爾關心問道,他在詔獄的時候,就知道了孫為公的計劃,知道這位朋友對藏地的風光、歷史和現在的政治生態都很感興趣。若是去不了,實在是人生遺憾。
“自然是要去的。等我病情好轉的時候,大雪已經封山,進藏的道路封死。若是我不去,十一月我就回去了。不會在這里過冬了。”孫為公攥著拳頭說道,他說“雖然沒有使團相伴,但英王替我搞定了文書,理藩院的通行令牌,在西寧綏靖區暢通無阻,而藏地那位厄齊爾大人也為我開了路條,說是明年開春后送來,過了年,我一定要求看看藏地。”
說到這里,孫為公想起一件事,問道“巴兄,我看報紙說,你得到了特赦,應該去西津啊,怎么到了這蘭州城來了。”
巴格爾笑了笑,他在離開申京之后,前往北方游歷兩個月,內疆區的各綏靖區或在改制之中,或已經改制完,原本被壓迫的農奴牧奴都分到了牧場、土地和牛羊,讓他有此生無憾的感覺,而一直陪伴左右的就是司徒蘭。
之后,二人前往了北京,想要拜會司徒蘭的父親成婚,但是司徒家瞧不上巴格爾,被趕了出來,那司徒老爺子雖然嘴上罵的厲害,但趕出來之后,還是給司徒蘭送去了錢和一張房契,想要讓這兩口子在北京安頓下來,巴格爾知道,司徒家是京津商業大家,女兒嫁給自己這樣的人,面子上過不去,實際卻已經認可二人結合,于是在北京草草辦了婚禮,就籌劃去西津的事。
夫妻二人本就有游歷的心思,在理藩院總裁烏以風的安排下,加入了一支移民團,與移民一起,從北京坐火車南下鄭州,換乘火車到了西安,再往西的鐵路還在建設之中,移民團跋涉到蘭州,在此安頓過冬。
這支移民團里,除了普通的移民,還有一部分派遣官員和技術人員,前者是理藩院支援西疆、遠疆的,而后者才是帝國鐵路局的工程人員,加強亞歐大陸橋的定線工作。這些人都需要特殊優待。
因為人實在太多,蘭州本地安頓不過來,巴格爾等就被安排到了晉商會館來。
“我們要明年二月才走,真是想不到,在這里遇到了你,看來這個冬天不寂寞咯。”巴格爾對遇到孫為公也很滿意。
司徒蘭則是說道“孫先生,這晉商會館的人如何”
“環境不錯,人也。”孫為公接著話茬向司徒蘭介紹晉商會館的情況,但是一想又不對,笑著問“嫂子是擔心這里的人對巴兄不利,對嗎”
“確有這想法。”司徒蘭倒也是坦然承認,她說道“因為告御狀的事,巴格爾在申京招惹了不少的人。”
孫為公呵呵一笑,擺擺手“嫂嫂放心就是,晉商會館才不會在乎這些。這么些年,晉商會館主要利益就在理藩院各地,吃的就是西津到蘭州的這條線。那些外藩,他們就恨得牙根癢癢。別說你們沒有大張旗鼓,就算是,晉商也是感謝你們夫妻二人才是呀,外藩一改制,地方商路就更為暢通了。
而且晉商與皇室的關系很融洽,尤其是和裕王千歲那邊,早些年西津開拓,雙方合作非常好。巴兄是在裕王爺那里掛了號的,晉商這邊不會怠慢的。你看我,不就因為英王一句話,在這里住了兩個多月了么,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說出不是來,嫂子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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