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出來,感覺他神神叨叨的。”白歌說道。
李昭瑢聞言笑了“我爺爺說,他在年輕的時候,與別人討論自己的政治理想的時候,別人也覺得他神神叨叨的。”
“難怪他們會一起聊那么久,兩個神神叨叨的人,自然有共同的話題。”白歌說。
李昭瑢則是說“我的意思是,曾經被認為神神叨叨的那些異端邪說就是現在帝國的政治制度。或許過幾十年,人們就不會認為傅先生的思想是神神叨叨的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呀。”白歌嘴里嘟囔著,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么你爺爺的理想會變成帝國的現實政治。”
李昭瑢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維護爺爺的尊嚴而不小心說漏嘴了,他想要遮掩,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白歌卻笑著說“難怪女孩子都說你是最有氣質的男孩子,看來你也是世家出身嘛,說,你一個世家出身的孩子為什么要參加志愿者組織”
“這個這個。”李昭瑢索性說道“我三叔覺得我臉皮薄,讓我出來歷練歷練。”
“嗯,這就合理了,學弟放心,以后學姐罩著你。”白歌很霸氣的說道。
這次野餐就算是午餐了,當白歌與李昭瑢鬧夠了后,才發現那位傅先生已經不在了,湖邊只剩下兩個釣魚佬。
“剛才傅先生走的急,老爺子有幾本書想要您送去。他應該是回了賓館拿行李。”侍從官走過來,遞給了李昭瑢一個書包。
李昭瑢點頭,立刻說“我立刻去賓館,你去港口,若是我來不及,一定要在港口攔住傅先生。”
說罷,李昭瑢與白歌匆匆上了馬車,白歌很好奇“你說里面是什么書”
“不知道。”
“要不打開看看”
“不好吧。”李昭瑢有些不情愿。
“肯定是你爺爺喜歡讀的一些書,他平時愛看什么”
“,神鬼志怪和武俠演義的尤其喜歡看。”李昭瑢說,他想了想“或許是蒲松齡先生的鬼怪,最近爺爺很喜歡看,前幾日還派人去山東催稿。”
“既然是,打開看看就是了。”白歌一把搶過來,打開了書包。
但是里面是幾本刊印精致的書籍,白歌挨個看了書名哲學原理形而上學的沉思賦稅論獻給英明人士。再看作者,全都是洋人的名字,主要是笛卡爾的著作。
“這個笛卡爾我知道,咱們數學課本上有他的幾何學。”白歌說,她問道“你不是說你爺爺喜歡嗎,這些好像是哲學書吧。”
李昭瑢說“我又沒說我爺爺會送自己喜歡的書給別人,他送給別人的,肯定是不喜歡的。我敢保證,這些書,我爺爺連看都沒看過。”
“你爺爺真有意思,把不喜歡的東西送給別人,這也太小氣了吧。”白歌撇撇嘴。
李昭瑢惱怒說道“你懂什么,這叫物盡其用,我爺爺對此不感興趣,卻也知道這些書籍有用,所以要送給既感興趣又能發揮其作用的人去讀。傅先生顯然就是這樣的人,巴格爾先生也得到過類似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