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奕如同被雷擊了似的,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我不能把我的事業傳承給昭圭,他是在申京長大的,而且很有才干,等他執掌我的帝國,將來人們會說,是帝國的教育如何如何,是老二的德行影響如何如何,這置我于何地,我非要把事業傳承到你的手中,你將來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我李君度的遺德,那才是我想要的啊。”
等李明勛一行抵達阿格拉的時候,李君度的病情進一步惡化,他先是咳血,繼而昏迷了過去,李君威當即讓從申京帶來的醫生做了檢查,但結果都是一樣的,長兄李君度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了。
而李明勛看了李君度此前的病情記錄和身體情況,大體能猜到,兒子患的可能就是癌癥這種不治之癥。
“水水。”李君度迷迷糊糊的醒來,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
沈有容伺候在一旁,送到嘴邊的水卻沒有喝,李君度忽然睜開眼,對李君威說“怎么樣,老三,我裝的像不像。父皇覺得呢,是不是重病號醒來都是這個模樣”
李明勛詫異,李君威驚呼“你是裝病,對嗎”
“糊涂是裝的,病情是真的。感覺沒幾日好活咯。”李君度平淡的說道“正是因為每幾日好活,我才要裝糊涂,看看有沒有什么混賬王八蛋趁著我病倒鬧事,趁著我沒死,先把他們腦袋擰下來。”
“我看你才是混賬王八蛋。”李明勛冷著臉罵道。
李君度揮揮手說“都下去吧,我們家里人說說話。”
沈有容帶著侍從們下去,只留下李家五子,李君度身體已經極為虛弱,說“爹,我都快死的人了,您還要罵我一頓不成”
“怎么,難道讓我抱著你,痛哭流涕的喊,是我對不起你嗎”李明勛眼睛通紅,冷言應對。
“那倒不用,您心里或許覺得對不起我,這才不顧老邁,不遠萬里來一趟。可是這種事您做不出來,這一點我是像您呢,好面子,不像老三,二皮臉,瞧瞧,瞧瞧,哭了吧,眼淚嘩嘩的。”李君度笑著說。
“行了,先說正事,等正事說完了,咱爺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抱頭痛哭去。”李明勛拄著拐杖坐下,指著身后的李昭圭和李昭奕“這兩個孩子,你皇位傳給誰”
“這是我印度的事,我是皇帝,我想傳給誰就傳給誰。”
“我是你爹。”
“那也管不著。”
“老子也沒想管,你只說傳給誰就是了,我不管。你定下來哪一個,另一個和底下那些個沒成年的小子,都跟我回國去。最好你媳婦也跟我們走,這地方,又熱又濕,不干不凈的。在這里,受罪”
李君度說“這不行,我早就學著您立下遺旨了,就是我們這里沒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牌匾,等我死了,你們自己看就是了。反正等我死了,你們愛咋地咋地,打破頭跟我一點關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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