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忠也很清楚這一點,段毅此番來,肯定與裕王有關。
“怎么辦?出了什么事。”威廉王儲也焦急問道,他與段毅相熟,對這其中關節也了解一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威廉,你幫我回憶回憶,我這段時間做的什么是大錯的嗎?”李昭譽主動問道。
威廉王儲說:“在我眼里,也就是在熱那亞北非殖民地這件事上不恰當。”
“不會是這件事。”李永忠直言說道:“這件事已經用電報和申京做了聯絡,大公子得到了陛下的認可,認為是妥當的。”
“是的,在電報里只是評價不高,并無指責的語言。”李昭譽也說道。
雖然是評價不高,但李昭譽也不在乎,他出國之前,他在安全局那里調閱了秘密資料,就是自電報有效運用以來,裕王、榮王和一些主要官員在國外主持事務期間,與申京的電報匯總。
李昭譽在這些電報匯總里就發現,無論是自己父親還是那位榮王兄,在國外進行政治交易的時候,皇帝對交易的評價總是不高。在李昭譽看來,這是皇帝的個人性格所致,皇帝能接受陰謀,但不喜歡陰謀。
威廉王儲又仔細想了想:“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畢竟這是在國聯會議上,貴國唯一犧牲的地方。”
從利益角度來講,威廉王儲認為用熱那亞在北非殖民地來交換科西嘉島作為國聯總部,是有些損失的,畢竟那些殖民地是實實在在的利益,而得到的東西卻有些虛。
除了這件事,威廉覺得李昭譽并非傷害帝國的實際利益,他所知的,在這次國聯會議之中,李昭譽做的那些交易,多是互惠互利的,沒有單方面是帝國一方吃虧的。
“如果想不出來,那就算了。永忠,你去告訴段長官,就說我覺得塞維利亞行宮的宴會很無聊,偷偷和威廉跑出來,到這里釣魚。”李昭譽索性很光棍的說道,直接一屁股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李永忠說:“或許我們可以問問其他人,我去試探一下段長官身邊的人,怎么樣?”
“不用了,段長官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你若去試探,被他知道了,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李昭譽說,他還安排侍從給段毅準備魚竿,顯然已經做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李永忠只能去辦了,威廉小心說道:“你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或許不是小事。”
“就算不是小事,又如何,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公心,也盡了全力。就算錯了,也是沒辦法。而且,就算錯了,也未必是我錯了,也有可能是父親錯了,雖然這種可能性要小一些。
公道自在人心,對錯總能分明。”李昭譽很淡然,一邊掛著魚餌,一邊說道。
“你倒是從容的很。”威廉不禁感慨。
李昭譽說:“做錯了就要承認,挨打就要立正。錯了就要有一個態度,死不認賬不行,就此頹廢也不成。歸根究底三個字,臉皮厚。”
雖然李昭譽聽說段毅的到來,如臨大敵,但是當段毅真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卻是和善平淡的面容,絲毫不見焦急,然而,這非但沒有讓李昭譽更加的放松,反而讓他緊張起來。
段毅落座釣魚,還開著玩笑,說去了塞維利亞行宮,沒有找到李昭譽,還被西班牙國王拉著吃了一肚子的蛋糕,喝了一肚子的葡萄酒,著實的難受。幾個年輕人附和著笑了,而每個人心里卻還是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