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件事,與普魯士都沒有多少關系,這也是其與我們共進退的緣故,他們不想出錢,帝國不出錢他們也就能接受。但如果你想的長遠一些,普魯士這樣一個正在急速變強且有擴張野心的國家,早早晚晚會制造出類似三個爭端的問題,到時候也需要國聯解決,也需要消耗經費。而如果誰主張誰分擔,那對普魯士將是不利的。
在可預見的將來,授予國聯一定的行動干預能力,若再是由帝國出大部分資金的話,那是符合普魯士利益的。”
“僅僅就為了將來的一種可能?”李昭譽還是有些不相信。
段毅呵呵一笑:“普魯士只是最不容易背叛帝國的那個,實際上我相信五大國中的其余四個已經在私下接觸了。經費分攤,帝國主擔,聽起來是多么的順耳,做起來是多么的愜意,各國都想這么干。”
李昭譽這下不懷疑了,英法兩國就是和帝國對著干的,帝國出錢多,哪怕不是用在他們身上他們也高興,而西班牙和奧斯曼帝國都有問題急需國聯花錢解決,其實英法也是一樣,四個國家顯然是有共同利益的,只不過結構性矛盾太多,暫時沒有注意到,等到他們注意到了,就會專事專辦,聯合一起,快快樂樂的把帝國坑了。
當然,帝國肯定不上當,不會承擔過多的經費配額,但這也簡單,直接把攪黃這件事的大黑鍋扣在帝國頭上,反正他們也不吃虧。
“我們該怎么辦?”李昭譽又問。
段毅笑了笑:“事情都還沒發生,哪里能商量怎么辦。晚上,威廉會回來的,你看他會怎么跟你說舞會的事。”
段毅對威廉王儲不了解,但是李昭譽了解,如果真的如段毅所說的,普魯士已經開始被其他國家說服,那么威廉王儲回來肯定會說舞會上的一些小事,如果僅僅真的只是舞會,那么威廉會什么都不說,因為威廉知道李昭譽不喜歡類似的活動。
“假設威廉王儲如您所料呢?”李昭譽問。
“被動防御是沒用的,最好的結果就是主動出擊。”段毅似乎胸有成竹,但卻沒有直言相告,而是給了一個意味難明的提醒。
正如李昭譽預料的那樣,威廉王儲回來,滔滔不絕的與他講述在舞會上遇到的某個西班牙貴族的女兒,李昭譽就知道,他肯定被邀請去參加了某個傷害帝國利益的秘密會議。
但李昭譽并不會因此怪罪威廉王儲,這不是因為雙方的私人友誼可以戰勝帝國的國家利益,而是繼續保持兩個人的友誼,更有利于帝國的國家利益。
當然,還有兩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第二天塞維利亞行宮會議上,五大國加上四個非常任理事國,俄國、荷蘭、普魯士和威尼斯,九個國家里,有七個一起向帝國發難,只有普魯士王儲威廉選擇了沉默。
如此多的人反對中,威廉依舊保持了沉默,表明他沒有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利益走向地宮的對立面,沒有落井下石,就依舊值得原諒。
而第二個重要原因是,李昭譽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這次危機,只不過在九個理事國進行閉門磋商的時候,李昭譽故意沒有說出自己的處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