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到底是什么情況”
洪正濤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目光炯炯地在自己的手下們身上來回巡視著。
“經過我們的調查,小宇的耳朵應該是在仁懷縣,被一個叫陸凡的人給弄壞的。”一個三十來歲帶著金框眼鏡的人咳嗽了一聲,然后拿出了一份報告。
洪正濤接過報告之后,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仁懷縣小宇為什么會去那里那個陸凡又是個什么來頭”
金框眼鏡不敢隱瞞,直接把洪宇和陸凡之間的恩怨詳細地說了一遍。
當然,有些事情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一下的,而且,他也未必什么都知道。
所以,洪正濤聽到的就是陸凡和洪宇起了沖突,然后洪宇滿嘴的牙都被打掉了。后來洪宇又帶了人去報仇,結果這次更糟,直接變了聾子。
這些事情洪宇也都沒有刻意隱瞞,想要調查是非常簡單的。
“這么說來,這個陸凡還真是夠狠的。”洪正濤也不是普通人,他立刻就明白了這里面存在的貓膩。
這陸凡如果是個普通人,沒什么仇怨的話,會跑到彭城來把洪宇的滿嘴牙給打掉嗎
而且,洪宇去找回場子的時候,一定會帶夠人手,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變了聾子,對手恐怕相當不一般。
“確實是夠狠的,小宇吃了不少苦”金框眼鏡連連點頭。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嘴上是不會說出來的。
“目前醫生都拿小宇的耳朵沒有辦法,這是不是說明,想要治好小宇的耳朵,就必須找到那位陸凡”洪正濤又問道。
“應該是”金框眼鏡這次有些遲疑了。
把人變成聾子跟把一個聾子變成正常人,這可完全不是同一個難度的事情。
任何人都知道,前者的難度遠遠小于后者。
洪宇變成這樣,確實是陸凡造成的,可是這并不意味著陸凡就能治好洪宇。但是洪正濤現在已經沒有什么辦法了,他能找到的醫生已經全都找完了,他只能試試最后這一條路。
被幾個國內設計界的大牛們圍著恭維了一番,明亮很有些得意。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是他家的老爺子,在這幾位大設計師面前,也沒有資格拿大的。
所以他也不敢太過于拿捏,在問過了漢斯先生的意思之后,他就讓這些設計師們進了漢斯先生的房間。
不過,他還沒有得意多久,就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金光明跑了。”秦忠懷一臉慚愧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回事”明亮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本來還準備晚上去找那小子玩玩的,沒想到那家伙竟然還能逃得掉。
“我安排了兩個人看他,不過那兩個家伙好像都被他給買通了,現在都跑了。”秦忠懷也有些恨恨,如果要是現在把他的那兩個手下給送到他面前,他絕對不會手軟。
“看看你都用的是些什么人”明亮也很不滿意。
不過他今天心情好,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又在國內設計界的這些專家們面前裝了一波逼,現在渾身舒暢,對這件事倒也不是那么在意。
跑了就跑了吧,不過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垃圾而已。
他在心里寬慰著自己。
明亮心情舒暢,但是有些人卻是憋屈得難受。
在彭城的一處別墅里,洪宇正在那里接受著兩位醫生的檢查。
兩個醫生一人一邊,都戴著反光的鏡片,往他的耳朵里看去。
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站著一群人,為首的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五十來歲,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兩位醫生檢查完自己那邊的耳朵之后又換了個位置,檢查起了另外一邊。
終于,他們都檢查完了洪宇的兩只耳朵,站起了身子,朝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兩位大夫,犬子的耳朵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男人的聲音顯得十分低沉。
他正是洪宇的父親洪正濤,也是彭城最大的大佬。
“對不起,我們無能為力。”兩個醫生對視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搖了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