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什么原因都看不出來嗎”洪正濤的神色一緊。
他身居高位,這么一嚴肅起來,整個房間里的氣氛都覺得肅殺了許多。
正面對他的兩位醫生自然是感覺得更加明顯,他們倆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對不起,根據我們的檢查,令公子的外耳中耳內耳耳道耳膜耳骨耳蝸都沒有一點問題,現在只能懷疑是大腦的聽覺神經出了問題,但那不是我們能夠檢查的出來的。”
洪正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顯然是在壓抑著怒氣。
整個房間里除了粗重的喘息聲之外,聽不到其它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來,這可是一個仇恨非常大的事情。
兩個醫生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算了吧。”終于,洪正濤還是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畢竟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他也知道,他和這兩個家伙計較也沒有什么用處。
“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兩個醫生頓時松了口氣,連忙逃跑一樣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洪正濤嘆了口氣,又看向了正躺在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兒子。
洪宇回來后,先是大吵大鬧了一番,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聽力不可能恢復,現在大概是死心了,每天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如果,他的聽力失去,是因為耳朵的某個部位被破壞而造成的話,那么以他家的人力財力,無論如何都能有辦法讓他再次獲得聽力。
可是現在,無數的醫生都檢查過了,他的耳朵一點毛病都沒有。
沒有毛病也就意味著沒有辦法恢復。
洪宇洪大少,已經徹底失望了,他無法讓自己從以后都會是一個聾子的陰影中走出。
“我們先出去吧。”洪正濤終于收回了視線,帶著一群人到了另外的一個房間里,只留下了一個傭人照顧洪宇。
“說說吧,到底是什么情況”
洪正濤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目光炯炯地在自己的手下們身上來回巡視著。
“經過我們的調查,小宇的耳朵應該是在仁懷縣,被一個叫陸凡的人給弄壞的。”一個三十來歲帶著金框眼鏡的人咳嗽了一聲,然后拿出了一份報告。
洪正濤接過報告之后,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仁懷縣小宇為什么會去那里那個陸凡又是個什么來頭”
金框眼鏡不敢隱瞞,直接把洪宇和陸凡之間的恩怨詳細地說了一遍。
當然,有些事情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一下的,而且,他也未必什么都知道。
所以,洪正濤聽到的就是陸凡和洪宇起了沖突,然后洪宇滿嘴的牙都被打掉了。后來洪宇又帶了人去報仇,結果這次更糟,直接變了聾子。
這些事情洪宇也都沒有刻意隱瞞,想要調查是非常簡單的。
“這么說來,這個陸凡還真是夠狠的。”洪正濤也不是普通人,他立刻就明白了這里面存在的貓膩。
這陸凡如果是個普通人,沒什么仇怨的話,會跑到彭城來把洪宇的滿嘴牙給打掉嗎
而且,洪宇去找回場子的時候,一定會帶夠人手,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變了聾子,對手恐怕相當不一般。
“確實是夠狠的,小宇吃了不少苦”金框眼鏡連連點頭。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嘴上是不會說出來的。
“目前醫生都拿小宇的耳朵沒有辦法,這是不是說明,想要治好小宇的耳朵,就必須找到那位陸凡”洪正濤又問道。
“應該是”金框眼鏡這次有些遲疑了。
把人變成聾子跟把一個聾子變成正常人,這可完全不是同一個難度的事情。
任何人都知道,前者的難度遠遠小于后者。
洪宇變成這樣,確實是陸凡造成的,可是這并不意味著陸凡就能治好洪宇。但是洪正濤現在已經沒有什么辦法了,他能找到的醫生已經全都找完了,他只能試試最后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