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絨絨感受著自己體內靈氣的充沛,少有點目瞪口呆。
如果她是說如果,這位五師伯讓她看一眼某個地方,她就能破境的,那、那她也是愿意就這樣一路看到見長生。
煉氣是后境了,代表虞絨絨一眨眼一睜眼,就是任半煙口中的天才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任半煙,表示自己腦中還是空空如也,并沒有因此而掌握特別的御劍或者畫飛天符的技巧,并且想委婉地提醒她,自己論怎么說,都絕對和她所提及的天才沾邊。
卻見任半煙眼眸明亮地看著她,笑吟吟道“觀山河而知天下,我們絨絨確實是天才。”
虞絨絨“”
她剛才見任半煙篤定讓她去看的樣,還以為對方確信這樣她就能破境呢。
結果居然只是試試看能能嗎
“符修騰空,有很方法。”任半煙繼續道“飛天符自然是一種,也有人踩符而起,或許你也見過你七師伯懸空而站,這便是更高一等級的直接站在了天地山川的符線上。此前他敢直接從萬仞劍舟上直接縱身而下,也是因為他有這個本事。”
虞絨絨認憶了一番,這才有些恍然地勾勒出了在小虎峰山谷里時,耿驚花看似隨意灑然,實則確實每一步都踩在了符線與線的交錯處,帶出了更符線的震動與那些撼天動地的震顫。
“過呢,做人也必這么局限。”任半煙一揮袖,一柄劍已經流轉在了她面前“誰說符修能御劍呢絨絨啊,我觀你體內好似也有劍氣昂然,看來是和我們劍修很是有緣,所以,要和我學學如何御劍嗎”
虞絨絨目瞪口呆。
她想說別的符修都御符,自己偏偏御劍,那是是實在有點太講究,而且自己體內的劍氣大約都是來自淵兮,這緣分實在是一道符炸出來的孽緣。
但誰能說孽緣是緣呢
所以她滿心的在舌尖轉了一圈,最后變成了某種躍躍欲試。
任半煙對她的態度很是滿意,抬手便要先扔一柄劍過來她用,卻聽傅時畫突然道“五師叔,她有劍。”
任半煙微微挑眉“哦”
傅時畫嘆了口氣“五師叔感受到的劍氣,恐怕是我那怎么聽的本命劍。小師妹,我看這劍也沒什么來的意思,如你來試試能能用,否則總能讓一直偷懶。”
他抬手,指尖凝出一片幽紫,輕輕點在了虞絨絨眉。
剎那,虞絨絨只覺得自己道脈周圍的那一圈劍氣振奮顫動,發出了某種喜悅的劍鳴,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般,倏而如流水般從她道脈上退開,最后變成了她握在手里的一柄通體純黑的劍。
“劍修與自己的本命劍都有些特殊的羈絆與法訣,我分了一半與你。”傅時畫的神色有些肉眼可見的疲憊,顯然這樣的分割對他的心神消耗也極大“到底也算是在你那養了一段時,淵兮與你應也有更的感應,會更好操控。”
確實是這樣。
虞絨絨是沒有拿過劍。
但這一次有淵兮在手的感覺,和前所有次都完全同,她能感受到劍身的每一次呼吸與微顫,能感受到淵兮在訴說對她的信任和親近。
任半煙看著那柄通體漆黑的劍,眼中有了一抹訝色,但她到底什么都沒問,只抬手掐訣“絨絨,看好了,這便是御劍。”
她抬手,便聽滿山劍嘯,數劍知從何而來,繞著此處梅嶺雪峰的山腰,倏而靜止。
虞絨絨“”
卻聽山腰下又有了數唾罵聲響起。
“任半煙我勸你要太過分敲個雪崩我也就忍了,老徒弟的劍你怎么還要沒收”
“任師叔我可是努力了十八天才到這里啊嗚嗚嗚嗚我要抓住樹枝了救命啊”
任半煙吐了吐舌頭“哎呀,一高興沒控制住。”
于是周遭所有的劍倏而落歸位,只留下了她面前這晶瑩剔透如冰雪的這一柄,然后她施施然往上一踩,又起劍訣,空中清叱道“去”
劍隨心動,如此呼嘯半圈,任半煙重新落了虞絨絨身邊“看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