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舟明明在風雪中飄搖了許久,但在五師伯來了后,竟然不出片刻便沖出了這片風雪。
雪色依然籠罩在視野,而大家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脈雪峰。
白雪皚皚,冰封天地,這的山與御素閣的十八峰完全不同,顯得更雄奇也更高偉,被冰雪覆蓋的時候,便是千蜿蜒,萬高聳。
山峰聳立劍,冰雪懸掛劍,山中雪松筆直向天也劍。
任半煙輕輕一拍舟頭,粉色劍舟便沖開滿山風雪,驟然向爆沖而去
陡然失重,狗的紅色頭毛倒立亂飛,尖叫出一整段不太連貫的氣泡音。
虞絨絨站立不穩,一拽住了傅時畫的袖子,半個身子掛在船邊,再被對方攬了回來,卻因過分驚險刺激而注意到,自己幾乎已經快要被對方半抱在懷。
唯獨阮鐵一個人孤零零抱著劍,已經徹底從劍舟騰飛懸空了起來,手忙腳亂還在回憶御劍法訣的時候,墜落已經到了終點。
于是他又四仰八叉地重新掉在了劍舟底部,發出了一聲撞擊巨響。
劍舟一個俯沖再靜止,舟身內人仰鳥翻,只有任半煙眉飛色舞地站在舟頭,眉目間是掩蓋不住的心滿意足,結果一回頭看到了劍舟四仰八叉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皺眉的樣子,莫名就讓虞絨絨心底一抖。
怎么說呢,雖然五師伯實在是貌美至極,但她這樣皺眉有些嚴厲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當年來外閣給大家上課的時候,眉頭微皺的還是班師的耿七師伯。
虞絨絨還來得及站穩,就看到五師伯俯身再拍了拍劍舟。
虞絨絨
粉色劍舟搖頭擺尾,呼嘯而起,再入云霄。
短暫的靜止后,劍舟在虞絨絨瞪大的眼睛,又一次俯沖而
虞絨絨“”
狗一邊尖叫,一邊目光呆滯地甩著頭毛。
阮鐵不明白自己什么要在這受這個罪,不過這次,他的御劍劍訣歹多想出來了一句。
只有傅時畫神色淡然,只有在落地的時候稍微歪斜了點身子。
說不上是故意的還是的被震歪了的。
往復十來次,任半煙依然覺得不盡人意,但看著趴在劍舟邊干嘔的狗,臉色雪白的虞絨絨,頭上已經多了幾個大包的阮鐵,和與看起來有些虛弱蒼白,實則顯然啥事有的傅時畫,終于停了手。
“這就是見面第一堂課了,這門課會持續到你們都可在這樣的顛簸中依然能保持握劍時的手穩。”任半煙不太滿意幾人的表現畢竟虞絨絨一直在狀況外,阮鐵到最后那劍也御起來,傅時畫不說也罷但任半煙告誡自己,孩子要慢慢教慢慢帶,不能心急。
所她瞇瞇道“希望你們對接來的訓練已經有了一點初步的認知呢。”
虞絨絨聽到這句話,終于再也忍不住了,趴去狗身邊,發出了和狗一樣的聲音。
阮鐵臉色慘白,慢慢捂住了嘴,然后也趴了過去。
任半煙終于滿意了點兒。
粉色劍舟慢悠悠穿過大半個梅梢雪嶺。
虞絨絨在胃部的翻江倒海中,看到了無數縱橫的劍氣。
樹梢上有人在練劍,樹有人在拿著劍譜比劃。
懸崖邊的罡風中,有人孑然而立,閉眼悟劍,崖底的冰凍瀑布,有人在冰水中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