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傅時畫搖頭“只是好奇今日那些吵鬧宮鈴怎么竟然沒響。”
虞絨絨的緊張悄然消失,表變得莫名乖巧了起“可能它們自己也覺得自己吵,所以變得懂事了起吧。”
傅時畫的目光慢慢落在她臉上,再在她的指尖掃了一眼,似有所覺,輕輕勾唇,再俯身湊近她“嗯是嗎”
虞絨絨雙手背在身,在他的目光下逐漸心虛,再露出了一個十分無辜的笑容“我、我就撥了一下,真的就一下。”
如此在宮城上縱橫,就算不是有意去看,虞絨絨也已經感受到了這些宮鈴之間的聯系,那些飛檐與宮墻的線條之間細微的聯系。
所以徹底沒入那片空氣前,虞絨絨倏有所覺地回首,再抬手撥動了空氣中的某條符線。
于是那些宮鈴的蓄勢在片刻,就成了某種徹底的啞然。
有看不見的線輕輕懸在了那些宮鈴的掛線上,顯然若是宮鈴真的響了,那些線就會悄然將掛線切割開,讓這宮城成千上萬枚示警的鈴鐺齊齊破碎再落地
傅時畫饒有興趣地看虞絨絨“我還以為很怕。”
虞絨絨慢慢眨眼,不怎么承認“也、也還好。”
“可有人握我的掌心都出汗了。”傅時畫輕輕抬臂,舉起了兩個人還交握的手,似笑非笑道。
虞絨絨一愣,飛快抽回手“我不是我沒有。”
傅時畫笑了一聲,也不和她爭,只繼續之前的話了下去“結果沒到,居然敢動宮城陣。”
“只是一根,不會被發現的”虞絨絨小聲道“否則萬一、萬一真的滿宮城都在作響,我們豈不是暴露得也太顯了”
虞絨絨的解釋當然可以得去,傅時畫卻依然沒動,輕輕挑眉“只是這個原因嗎”
圓臉女扭捏一下,終于慢慢低下頭“有點手癢。”
聆聽了程的二狗“”
它慢慢睜眼,心道絨寶怎么怎么竟然好似這么快就跟傅狗學壞了
虞絨絨繼續小聲道“宮鈴亂響師兄都不怕,我、我撥一撥符線什么的,天塌下也有師兄扛吧”
恐怕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句多么有恃無恐的話語。
被恃的那個人定定看了她片刻,心竟然很是愉悅。
傅時畫思忖片刻,認真道“倒也不是不能扛,只是我扛的時候,干什么”
虞絨絨萬萬沒到,他竟然有此問。
她很是茫然地了,不確定道“在旁邊給師兄加油助威”
傅時畫終于低低笑了出“也行。”
他俯身重新牽起虞絨絨的手,再拉她繼續沿面前好似沒有什么變化的深深宮墻向前走去。
虞絨絨盯兩個人的手看了片刻,才要什么,傅時畫已經截斷了她的話“沒有淵兮的話,天塌了我要怎么扛”
虞絨絨抽回手的動作一頓“”
行、行吧。
這一段路并不多么長,仿佛才幾步,他們的面前便出現了一扇門。
一扇朱紅色雙面對開,一眼望去好似幾乎連接了天與地的巨門。
那種奇特的緊張感又出現了,虞絨絨不自禁湊近了傅時畫一點“這是哪里”
“猜”傅時畫上前兩步,抬起一只手,按在了中一扇朱紅門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