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絨絨才不撤“不是你先問我敢不敢和你一戰的嗎”
“戰就戰你別動不動就用你的符困我困住了還怎么打”燕靈崩潰道。
虞絨絨閑庭信步上前兩步“我單方面打你,不也是打嗎”
燕靈猛地睜大眼,腦中不期然浮現了寧無量被打得如一條落水狗般的畫面,覺得己的臉已經在疼了,不由得驚懼道“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虞絨絨倒轉筆端,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用只兩個人能見的聲音道“我連燕老妖婆都敢罵,你覺得我敢不敢打你”
更遠一點的地方,二狗悄聲道“嘶,傅狗,是我的錯覺嗎你沒覺得絨寶這個姿勢和你剛才很像”
傅時畫面無表情,聲音卻是顯而易見的愉悅“是嗎”
二狗冷哼一聲“等著,朝一日,我也去撈別人下巴”
燕靈怒極,死死盯著虞絨絨,卻見對方好似并不多么生氣,只繼續輕聲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定這么針對我別不是因為背后那塊擂臺上的人吧你喜歡他”
背后那塊擂臺上所指的,然是寧無量。
燕靈確實是被說中了心事,然而少女心中所想,哪里容得別人這樣直白地剖析于光天日之下
一時之,燕靈心頭赧然之,羞憤之,更多的則是被虞絨絨看穿了后的氣惱別人看穿,她實不在意,可這個人如果是虞絨絨的話,那意味確實又不一樣了。
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心思。
虞絨絨是寧無量的前未婚妻,且話里話外都表達出了對寧無量的嫌棄和不屑,而她燕靈卻偏偏對她棄之敝履的人上了心,再偏偏,以她的直覺,寧無量嘴上說得再輕巧冷漠,但他每次到虞絨絨這個名字時的反應,到底是不一樣的。
如此種種心緒疊加在一起,燕靈應激般故意放大了音量“我胡說什么我就是看不慣你嘩眾取寵境界如此低微,不抓緊時修煉,還耽誤別人修煉的時,我看你你是居心叵測收買人心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本事你倒是碎我的劍試試啊”
“境界低微”虞絨絨用一種奇的眼神看著她“可你看你分已經合道,在我這里,好像也沒什么大用請問,你和他筑基煉氣的同門們,什么別的區別嗎”
燕靈語塞,意識到己或許很難在這一場口舌之爭中落得上風。
于是她輕輕閉了閉眼睛。
下一刻,她周的劍氣倏而開始暴漲,那種狂暴的程度,竟然讓虞絨絨在半空畫下的無數符線開始了松動。
她竟是用己的境界道元,硬生生沖開了虞絨絨在她周設下的桎梏
“看到了嗎這就是境界的差距”燕靈冷一聲“煉氣期,就算手段通天,也是絕對壓不過一個合道期的”
她劍風逆轉,眼神微喜,提劍而上,便將虞絨絨籠于劍風之下
這一劍,燕靈只覺得己勢在必得
然而虞絨絨卻竟然沒退后半步,而是舉筆再畫一劃
一道困字符破了,這天地之,卻還多更多別的符。
那些符倒轉而下,硬生生將燕靈的劍風再次攔了下來
劍風與符意之,兩人了瞬息的四目相對。
“是嗎”虞絨絨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很輕地了一聲。
燕靈心中莫名“咯噔”了一聲。
下一刻,站在原地的圓臉少女周氣勢倏而變了。
她長發翻飛,頰側的漂亮寶石被風掠起,碰撞出一串清脆,而她周的風盛到極致時,倏而凝滯,便仿佛天地也為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