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即可解除。那張婚書或許對寧無量很重要,但對她來說也不過廢紙一張,她連打開看一眼心思都沒有。
所以她極其不走心地把婚書隨手塞在了自己書桌上廢紙堆下面,再從筆架上拿了一只符筆。
那只符紙看起來十分普通,和她周身珠光寶氣做派有些不搭,但她才一入手,符筆周身就有細碎紋路微微閃爍,顯然是感受到了虞絨絨道元靈氣,并且給予了回應。
這筆是虞丸丸花了大價格才找到,她既然還未內照形軀,體內所能儲存調用靈氣自然稀薄,而這支名為散霜筆是能以最少靈氣來寫符,最是適合她不過。
虞絨絨把這支筆裝入乾坤袋,再塞了一沓符紙進去,這才踏出房門,回身給自己舍院落了鎖。
就算已經拿到了去赤望丘任務牌,作為外閣弟子,出行之前也還是要去學堂,向教習先生告假。
御素閣沒有因為外閣大多都是普通弟子而怠慢學堂,甚至可以說,學堂是整個外閣最漂亮大氣地方。
學堂臨山而建,錯落有致。教習授課聲與讀書聲混合著鳥鳴一起傳來,焜黃華葉,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微枯落葉,卻也還有樹影婆娑,還有些嬉鬧喧囂,就像是天下所有學舍一般,所有煩惱也只是課業之內,凡俗之外。
縱使不能入中閣,尋常出身弟子能在外閣學堂走一遭,也是極榮耀事情,御素閣外閣八千弟子聽起來甚眾,但放眼整個入仙域乃至周邊區域城池來看,其實也不過寥寥。
能入御素閣,到底是鳳毛麟角之人。
教習先生還沒來,所以偏東側一間學堂里一片嘈雜,卻隱約已經分成了兩個小圈子,一個是已經摸到了修道之路門邊,另一個則是還被天地靈氣拒之門外。
但顯然,前一個圈子因為考題有變,而大家將誘因歸咎于虞絨絨,自然不歡迎她,而她已經引氣入體,自然也不被融于后一個圈子。
虞絨絨推開門時候,整個學堂里都安靜了一瞬。
這一瞬后,喧囂復又卷土重來,只是這一次,多多少少好似帶了些刻意。
有了此前外閣小臺上一幕,所有人都知道大師兄路過事情,也不知該不該說虞絨絨運氣好,但至少現在,大家雖然還在壓低聲音議論著什么,也時不時有些閑言碎語飄進虞絨絨耳中,卻到底沒有人直白地站在虞絨絨面前挑釁。
“你們聽說了嗎大師兄這次去斷山青宗一人獨斬了三級魔獸,這也太強了吧他是不是又破境了”
“倒是沒有破境傳言,大師兄理應還在合道期,只是不知具體是合道哪一境。不過比起這個,據我中閣表姐透露,大師兄這次十分嚴格,回程都是壓著其他人御劍回來,那可是足足九萬里路大家回來本來要告狀,結果有兩位師姐當場破境了”
“不愧是大師兄,這可真是煞費苦心,深謀遠慮啊。話說回來,二十來歲合道期,便是整個大陸,也不出五個數吧”
虞絨絨聽著眾人一片對大師兄交口稱贊和溢于言表渴慕之意,還有人直接開始數百舸榜排名,腦中不由得回憶了一番傅時畫方才在眾人面前話語,以及自己前世記憶。
如此認真搜索了一番后,她突然有些愕然地發現,自己前世竟然似乎和傅時畫沒有什么交集。
好似有那么幾次在任務里遇見,也或許說過一兩句話,但說了什么,是什么場景,她腦子里完全空空如也。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事情。
她既然能夠一眼看過御素閣極其繁復晦澀陣法圖而不忘,記憶力自然絕不會差,她前世一直在藏書閣里抄書和整理書籍,如今粗略回憶,凡是過目一切記憶也還猶存。
就算平素里接觸人確實稀少,但也不至于到對某個人幾乎全無印象地步。
虞絨絨暫且將這種模糊歸咎于那本書。
書中鏡頭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時候,那么有關自己一切都會被模糊,只有白紙黑字確切描述時候,她記憶也才能隨之清晰起來。
書上寫過她在藏書閣,那么她便擁有所有自己看過書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