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知道的,也不是全部。”虞絨絨繼續道“當時我以為,他對我師父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所以才說清弦該死。”
“但現在看來,顯然并非如此。”傅時畫啞聲道。
“的確并非如此。因為,在這句話后,他的所有布置分明都是針對小樓與魔神,卻并沒有任何針對清弦的舉措。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虞絨絨抿了抿嘴,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再緩緩道“他說,清弦不必他殺,自有人會去。”
一直都一言不發的耿驚花突然笑了起來。
虞絨絨見過他許多中笑,恨鐵不成鋼的,氣急敗壞的,冷笑,譏笑,也在道衍臺上見過他無數次意氣風發時的朗聲大笑。
但此刻,耿驚花的笑,更像是聽了一個再滑稽不過的笑話,看了一幕讓人前仰后合的喜劇,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卻還在笑。
笑自己,笑小師妹寧暮煙,笑二師兄寧舊宿,笑天下誰人不識君,卻也是真的字面意義的誰都不識君。
這一瞬間,他甚至對天道意識中的秘密,都已經全然不感興趣了,也不再有任何的好奇之心。
他慢慢站了起來,拎起自己的那柄劍,再一言不發地從小樓中走了出去。
他沒有說他要去哪,但誰都知道他要去哪。
虞絨絨和傅時畫都沒有問需不需要幫忙,又或者說,是否多幾個人,會多一些勝算。
因為,他們都知道,唯獨這一戰,耿驚花不會愿意要任何人插手。
耿驚花慢慢走在去往鎖關樓的路上。
有內閣的弟子見他去向,執禮向前“這位師伯,掌門尊上在鎖關樓到九曲回廊之處都設了結界,恐怕近日并不想人打擾”
卻聽這位看起來有些蒼老的前輩倏而問道“什么時候設的”
那弟子愣了愣,還是如實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道沖大會之中,大師兄回來拜見了掌門尊上之后。”
“原來如此。”耿驚花眼中的嘆息更盛,他與那名弟子擦身而過,竟是依然就這樣向前而去“看來他從那時開始,便已經想到了此刻。”
此刻
什么此刻
那弟子滿頭霧水。他好意提醒,卻見這師伯還要前去,不由得回頭看了看,心道或許真的有什么要緊之事。
卻見那師伯如入無人之境般,就這么搖晃著有些佝僂的身軀,一步踏上了九曲回廊,再悠悠然向前繼續去。
哪里像是有結界攔路的模樣
那名弟子不由得以為是結界開了,情不自禁欲要上前一探,然而才邁動腳步,一道符意卻已經將他困住。
“不想死的話,讓整個內閣的弟子們都離遠點。”
他愕然抬頭,卻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行走在九曲回廊中的矮小佝僂身影,竟然好似有那么一瞬
高大灑然而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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