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弟子而色鐵青地徑直走向藏書樓,想要從前人們的記載中找到一些或許可以對登云梯有幫助的蛛絲馬跡和其他記載。
衛長老笑著拍了拍虞絨絨的肩,騰身而去,礁石上破爛道袍的小老頭意味不明地看了虞絨絨一眼,冷哼一聲,也匿去了身影。
崔陽妙冷著臉給虞絨絨扔了兩顆丹藥,拂袖便走,倒是杜京墨上來,盯著虞絨絨把其中一枚回元丹吃了下去,臉色有所好轉,這才帶著些擔心地離開。
紀時韻在經過她時,突然停了腳步,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道元與我一般充沛的話,破我的劍,需要多少道符”
“四十三道。”虞絨絨應道。
紀時韻搭在劍柄上的手微微一凝,再問“為什么要比我出的劍多了一條”
虞絨絨想了想“你出的第二十八劍名叫來無際,這一劍有時候會有兩道劍意,所以要多畫一條符線。”
紀時韻愣了愣“來無際,可以出兩道劍意嗎”
虞絨絨頷首,有些詫異她居然不知道,正要解釋一二,卻有一道低喝從不遠處傳來。
“阿韻,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么時候”紀時睿而色不佳地站在紀時韻身后幾步的地方“走了。”
紀時韻臉色微變,但依然再次抱拳向虞絨絨俯身行禮“此前出言不遜,是我的錯。抱歉。希望能在中閣見到你。”
然后再提著裙子,有些慌張地跟在了紀時睿身后,一路跑遠了。
十霜樹下向來都是冷清的,喧鬧過后再空蕩,看起來好似比往常還要更安靜一些,鞋底與樹葉碰撞發出的摩擦聲,也就格外喧鬧一些。
虞絨絨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過散落的樹葉,抬眸向樹上看去。
樹影婆娑,方才那么多人站在樹下,也不是沒有人抬頭向上好奇地看看,卻沒有人發現任何異常。
但虞絨絨在這里抬手,卻果然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和一雙黑豆豆一樣的小眼睛。
她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其實根本不是傅時畫挑的位置有多隱蔽,而是他用了某種方法,讓別人看不到他罷了。現在她來找他,他便自然撤了那障目之法,再沖她揚眉一笑。
二狗機警四顧,確認無人,這才俯沖下來,落在了虞絨絨肩膀上,用翅膀環抱住了她“嗚嗚嗚,我的絨寶,二狗的好絨寶,都吐血了快讓我看看,還有哪里受傷了沒有”
虞絨絨捋了捋小鸚鵡的尾巴,再用一根手指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胸脯“我沒事。道元雖然用完了,但因為本來就少,所以再聚也不過幾炷香時間。”
二狗眼淚汪汪地拉著她的一根手指“那就好,那就好,你可不要怪我多愁善感,絨行千里狗擔憂,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虞絨絨被它逗笑,再看向傅時畫時,對方也正帶著笑意看向她“替那個姓鄭的向我求情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虞絨絨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一茬,噎了一下,才一本正經道“是這樣的,大師兄,要允許年輕人適當的胡說八道。”
傅時畫啼笑皆非,沉默片刻“小虞師妹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虞絨絨虛虛一禮,真情實感道“還是多虧大師兄教得好。”
傅時畫心道自己可沒有教她這個,但又轉念想到了自己的傳音行為某種程度上來說有拱火嫌疑,很難解釋清楚,于是決定岔開話題“舌戰群雄的感覺怎么樣”
“雖然他們算哪門子的雄但是,還不錯。”虞絨絨咳嗽幾聲,再有些擔憂地問道“沒想到會耽擱這樣片刻,我們還來得及去你說的那位前輩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