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很好。”柳師兄臉上有了一抹笑意“我在煉器堂等你。”
白霧吞噬了杜京墨的身影,隱約可以看到穿著道服的身影和矮小的傀儡一步一步向上而去。
看起來好像并不多難。
于是很快便有第二第三第四個人一起站了出來,再向上走去。
“這么簡單嗎搞得我有點后悔了。”有人小聲道“我今年沒報名,本來覺得寧可晚一年,等考試再說,早知道這么容易,我也”
“哪有那么多如果。”另一人應道“欸,你看,那不是談光霽嗎他怎么也上云梯他在滑索那兒油水那么大,怎么舍得去登云梯”
“倒也不必這么說談兄,他家境確實困難得緊,在滑索這么多年,沒算錯過一筆賬,拿得也只是自己那份薪水,還全部寄去家里了,嘴別人可以,最談兄,可真是沒必要了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他家那塊兒地最近聽說拆遷了,補貼了不少錢,雖說不至于大富大貴,起碼不用操心溫飽了,所以談兄才有底氣去登云梯。你們恐怕不知,談兄啊,其實早就煉氣中境了。”
周圍又是一片驚呼,有幾個人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深吸一口氣,看著談光霽的背影,也咬牙跟了上去。
虞絨絨笑了笑,心道這個臭丸丸,花招果然是真的多,竟然能想到拆遷收房子這種辦法給人家送錢,也真是難為他了,回去一定要帶他吃點好的。
如果她還能回去的話。
人越來越少,白霧在光線下淡去了許多,已經可以看清山路兩側的垂枝荒草,以及更高處一點地方的那些弟子背影。
有許多視線落在虞絨絨身上。
“她還不登嗎”
“不是吧這登云梯不就是因為她嗎她難道還想等別人都走了,她再最后一個上”
“也或許她其實不敢呢現在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虞絨絨其實什么都沒等,她只是短暫地發了會兒呆,順便消化了一下剛吃下去的辟谷丹。
太陽再升起了一點,虞絨絨吃完了第三顆辟谷丹,再確定二狗讓自己的帶的漂亮羽毛在乾坤袋里,還扒拉到了傅時畫給她的那口莫名的大黑鍋蓋,不由得笑了笑,然后終于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站在了柳師兄面前,展袖一禮。
“御素閣外閣,虞絨絨,請登云梯。”
喧囂倏然有了一瞬間的靜止。
所有的目光都在這一瞬間落在了她身上。
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才是這一場登云梯的始作俑者。
有人下意識就想一如既往地開口冷嘲熱諷兩句,卻在下一刻又想起了她之前與紀時韻的那一場對戰,又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有還人又想起了此前耿班師憤怒嚷嚷要虞絨絨登云梯的一幕,而此事也早已傳遍了整個中閣和外閣,聚集在這里的弟子們不由得都有些好奇,這究竟是為何。
紀時韻握緊了手里的劍,看了一眼紀時睿,后者與她對視一眼“你想和她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