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虞絨絨與傅時畫后,小峰終于恢復了片安靜。
但小峰安靜了,小峰上諸位師兄師姐的心卻極其不平靜。
之前的雨像是澆濕了小峰所有人的心。
也澆滅了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再干票的心。
小齊師兄小心翼翼道“歉也道了,茶也喝了,這兒,應該算是過去了吧”
小聶師兄嘆了口氣“也怪我們前言線報沒做好。早知道她就是避免了我們新來的天生道脈小師弟明珠蒙塵的那位虞六,便是顆靈石不收,我們好吃好喝供著,也是應該的啊。”
從兩人走后就直未置詞的小韓師兄突然道“她叫什么”
“虞六啊,她旁邊那位叫傅五。有什么特別的嗎”小聶師兄愣。
小韓師兄似是想到了什么,搓了搓腕上怎么也包不上漿的假珠串,喃喃道“虞有如此眼力筆見識全天下姓虞的也不過入仙域元滄郡那家。也不叫這名字啊況且,有那閣在入仙域,犯不著來我們這里啊。”
他又搓了搓珠子,算從另個角度來找突破口“傅五傅這天下姓傅的倒不少,但最著名的那家子都在皇城住著,且不論約法九條里,他們世世代代不得修,便是偷偷修,恐怕也是去瓊竹,犯不著來我們大西北啊。嘶,不至于不至于,是誰也不能是這個,我在想什么呢”
小韓師兄聲音雖喃喃,小齊師兄卻聽了個全,不由得好奇道“皇城傅家誰啊”
小聶師兄個白眼瞪過來“就算天高皇帝遠,我們修道人不問世,也不能真的不問吧”
小齊師兄訕兩聲,撓了撓頭“所以,究竟是”
“我不是都說了嗎天高皇帝遠。”小聶師兄收回目光,加重了其中兩個字。
看小齊師兄依然茫然的目光,他才不耐煩做了個十分凡人的,忌諱莫深的指天的動作“還不懂嗎就是,皇城的那個,皇帝,姓傅啊。”
選學舍的過程很簡單,畢竟也已沒什么好選的了。
但顯然,浮玉山中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粗獷和大大咧咧,不過在很上,依然粗中帶細,給兩人留了最好位置的兩間聯排學舍,顯然是想作為阮鐵的答謝。
學舍熙熙攘攘,縱使不必特別去問,也能從其他弟子的閑談中聽到,那位天生道脈的阮鐵阮師弟今日是如何被所有長老虞掌門爭搶的過程,言語間也有些羨慕,但卻極少有嫉妒的緒存在。
原因也很簡單,當雙方之間的差距過大的時候,其實反而不會產生出任何嫉妒的,更的則是種瓜田里你和我的八卦感。
既然是新弟子入門,難免有些入門程序走,爽朗大方的學姐對浮玉山的七座山峰做了大致介紹,再有了兩堂所有道門都會上的修道總論課,傍晚便已來臨。
弟子們涌而起,去了小食堂敲碗開飯,虞絨絨與傅時畫對視眼。
“七師叔想必早已饑腸轆轆。但餓也餓不死,餓著其實想必也沒什么。”傅時畫悠然道“小師妹覺得呢”
虞絨絨遲疑片刻,想到了自己破符陣時聽到的奇怪聲音,再想到了之后的爆炸,將這兩件都說給了傅時畫聽“你說,會不會是那人路過之時,順嘴撥了我句,然后就去炸穿了牢籠,再揚長而去雖說此之后,萬無大牢或許會更難進,但我們也總不能真的就這么徹底扔七師伯在里面,總去看看。況且,我的劍舟也還毫無頭緒,沒有下落呢。”
于是這日,月明星稀之時,兩道重新換上了獄服的身影鬼鬼祟祟,再向著某個方向而去。
師姐白日介紹時,說浮玉山有七座山峰。
但在指挪動,再報名字的時候,有個略微突兀的位移頓挫,像是平白跳過了哪里。
當時有師妹問了,中間略過的那山峰是什么。
師姐瞇瞇說,就只是山峰而已,上面有些亭臺樓閣,偶爾會有弟子去那邊修煉,但大家也給那峰起了名字,名叫小虎峰。
再引得了新來弟子們的片聲。